的吗?”
“嗯,不过我背一辈子都不会觉得累。”
“大叔……”晏景的脑袋放在褚薛然的后背上,“走慢一点。”
“嗯。”
“再慢一点。”
“嗯。”
“就这样一路走到白头,好不好?”
“好。”
晏景的眼泪又掉了下來。愈是幸福的时刻,晏景温暖的心里愈是会涌现出些许的悲凉,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褚薛然听到了晏景吸鼻子的声音,“又哭了吗?爱哭的小鬼。”
晏景不服气地反击道,“我还沒有十八岁,我有哭的权利!”
“是吗?”褚薛然说道,“是谁在几天前说过,过了年,某个人就已经十八岁了。”
晏景擦干眼泪,“好吧,以后老子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对不哭了!”
“男子汉也是可以哭的。”褚薛然说道,“下一次,你可以在我的怀里哭。我发誓,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嗯。”
褚薛然说道,“抬起头,快看,你喜欢的花灯。”
晏景看了一眼,立马就笑了,“大叔,那是猪八戒背媳妇吗?和我们好像啊。”
“哪里像?你比猪八戒背着的媳妇好看多了。”
“甜言蜜语,我才不信。”
……
“大叔大叔,你看那是什么?”
“应该是花木兰吧。”
“哦,我听路方说过,他说花木兰男扮女装那么长时间却沒有被同伴发现,是因为她的胸太小了。”
……
褚薛然就这样背着晏景,一路上听着晏景在欢快地叽叽喳喳,纵使周围的人们都在拿有色眼镜看着他们,但是褚薛然还是觉得这样的生活真好。如果面前的路坦荡无尽头,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该多好;可惜,面前的路曲曲折折,你会忽然发现,沒路了。
晏景在褚薛然的后背上开始犯困了,于是褚薛然就把晏景背回到原地,轻轻放进车里,然后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
“我不要睡。”晏景突然清醒了过來,直盯盯地看着褚薛然,好像要把他脸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刻在脑子里,永生不忘。
褚薛然也上车,坐在驾驶座上,“怎么了?”
晏景抬起腿,蜷缩在座位上,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声音在打颤,“大叔,我知道苏茜茜的事情了,我们不能不管苏茜茜,所以我知道你要离开我去和蓝季忻结婚了。”
路方在褚薛然手机里安装的窃听器还在,只要褚薛然通话,路方的手机就会有反应。所以,在家里的时候,晏景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