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交流多了,也许是因为已经对男人的羞辱习惯了,胡愚获才主动问出口。
意料之中的侮辱话语没有落下,何文渊甚至连神色也没变,一臂推开了浴室门,掠过了她的身子,走进了淋浴间内。
内嵌的石台,他拿起其上黑色的瓶身,朝着她道:
“沐浴露。”
见人轻微的点了点头,他又拿起另一瓶棕色的,接着道:
“洗发水。”放下后,又指了指另一瓶,“护发素。”
“这个罐子是磨砂膏,最边上那个是身体乳,还有……”
“那些我不用的。”
何文渊闻言,没再给她做介绍,一边走出淋浴间一边开口问她:
“今天买的洗面奶,一会儿拆了给你拿进来?”
“不用…谢谢你。”
道谢时,男人正掠过她的身侧。
胡愚获仍未将目光投向何文渊,却在那一瞬被人揽过了腰身。
自己赤裸的胸口贴上男人身上的衣物,视线恍惚,她忙不迭抬眸,还未看清他的表情,自己的唇已经被封住了。
重逢后的,第一次接吻。
重逢后,她舔过他的手,给他口过,甚至于舔过他的脚。
他今天从脸颊到耳垂,到锁骨到乳房,吻下去,啃下去,吮吸下去。
但是偏没有和她唇齿相贴。
直到此刻。
这个吻,侵略意味十足。
胡愚获的下唇被男人门牙叼住,吮吸好几遍,才被大舌撬开了牙关。
在她口中不断地搅动、肆虐,难舍难分的纠缠着她的小舌。
被吻的止不住哼吟,她欲往后躲,一只大掌摁上了她的后脑,二人贴得更紧。
直到呼吸不畅,她挣扎着脑袋,又伸手敲打男人的胸膛,何文渊才向后撤开。
两人的唇都泛红,分离时牵扯出一道极细的银丝,又快速断裂。
看着她有些朦胧的眼神,何文渊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胡愚获大喘着气来调整呼吸,还未思索出男人为什么忽然吻她,便再次被一阵刺痛搅乱了思绪。
何文渊揪住了她一边乳头,掐了两下。
他的唇角微弱的往上勾起,心情似乎不错。
男人松开手那瞬,说了句洗快点,便走出了浴室。
原本开口问他那些瓶瓶罐罐分别是什么时,胡愚获已经做好了会被男人羞辱的准备。
嘲讽自己没文化、没见识,脱离了他之后就没吃过点好的、用过点好的。
但是他没有,甚至神色没有半分变化,细致的给她分辨、介绍。
而且,好似因为她这个行为,他的心情也变好了几分。
至于原因,胡愚获没办法理清,只有何文渊知道。
不过是因为她无意间的话语里带了半分嗔怪,将何文渊拉入半步曾经相处自然时的回忆。
又因为她的提问,让他又涌出些满足感。
何文渊自己都没思考过,出现这样的情绪在一段关系中是否健康。
但当她如一只怯懦的小兽,埋着脑袋纠结一个问题,一个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的问题,最终仍选择向他寻求一点帮助时。
何文渊只知道,自己此刻,满足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