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就是换取对方的代价的话,他愿意。
这个假期岑裕过得十分悠闲,脱离的作业的苦海,成天在家无所事事,尤其是分查出来后,考到了全市第一的好成绩,更是舒缓了刚放假时那段时间心中淡淡的压迫感,原形毕露,每日睡到日晒三竿,甚至连岑父看见他都有些嫌烦。其实,岑裕是把劲都花在了训练空间里,这段日子的战斗力跟打了鸡血一般,简直是突飞猛进,就连白薄都不得不惊讶他的那股狠劲,因为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有事,有时候实在打不过就硬跟他们在那儿耗,以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最终一点点地把怪物给磨死了。而他完成训练的时间也在不断缩短,从一开始的提前十分钟,到现在的足足提前了一个半小时,一个半小时是什么概念。就是训练空间是根据岑裕目前的实力老而设定的难度,这意味这他每次都在不断打破自己的极限,白薄甚至担心,再这么突破下去岑裕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了。
当岑裕又一次累得跟只死狗一样从训练空间出来时,白薄掐表一看,共花费三小时二十三分,每一次的时间都在不断缩短,白薄盯着岑裕那微微颤抖的膝盖,眉宇中有着不解,他开口问道,“有必要这么拼吗?”
岑裕连走过去的力气都没有了,累到直接坐在地上,他的呼吸还有些急促,但眼神中焕发着坚定的神采,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而后用破碎的声音答道,“当然有。”音量不大,但里头透露着绝不退让的态度,这让白薄不禁笑着摇头,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岑裕这么固执的一面。
湿透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十分不舒服,可岑裕却连抬起手将他们拨开的动作都懒得做,就想这么瘫坐在地上,不要起来。白薄从光亮中向他走来,朝他伸出了一只手,脸上流露着无可奈何的神情,“起来吧,地上凉。”声音还是像以往那般冷淡,可岑裕却从中听出了包容和淡淡的关怀,伸出的手五指纤细,指甲圆润干净,就连掌心中的掌纹都显得特别好看,不深不乱,恰到好处。
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再不能动弹的岑裕却很轻易地抓住了那只手,感受从掌心传递出来的温暖干燥的触感,当白薄接触到岑裕那只沾满了汗的爪子时,一时有些后悔,但岑裕抓得很死,想从中抽回去都做不到,白薄只能将其握紧,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因为岑裕的手上有汗,太滑,白薄使了很大的劲才拽动岑裕,只是这样的惯性太过强大,被强行拖拽起来的岑裕站不稳扑倒在白薄怀中,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口。
白薄有些承受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而后扣着岑裕的肩膀帮助他稳住身形,岑裕抬起那粘着头发的小脸抬头望他,黑如墨石的眼睛直端端地闯入了白薄的视线,双目相识,白薄看着有些发懵的岑裕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嘴角上扬,伸出细长的手指帮他把黏在脸颊上碍事的头发给轻轻拨去,这样看着就舒服多了。
而原本就处于半蒙圈状态的岑裕此刻大脑完全当机,眼神躲闪着望向旁边,快速眨了几下眼,不知为什么,感觉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就像整个人都开始沸腾起来一般,岑裕垂下的眼睛中有着些许迷乱。
就是这样的温柔,让他更加不能放开。
白薄不知从哪里变出了块巧克力,塞到岑裕手中,脸上虽然还是一样的冷漠表情,但嘴里说着的话确实透露着浓浓的关心意味,“赶紧吃了补充体力,不然一会儿怕你晕过去。”
岑裕拨开外包装的塑料纸,咬了一大口,很甜,尤其是在他咬了这么一大口之后,那甜味在他口腔中瞬间爆发出来,让人有些发腻,但岑裕却面带笑容地将其咽了下去,只觉得那份巧克力的甜,可以甜到心里。
见岑裕吃他觉得太腻的巧克力吃得那么开心,白薄便随口同他问道,“对了,你高中打算报哪里?”以岑裕目前的成绩,只要他想上,那都不是问题,只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是本市最好的高中,明西一中,本一上线率极高,几乎占了整所学校的百分之七十,这是他们市任何一所高中都无法睥睨的高度,但缺点是师资力量一般,每年考上顶尖重点大学的就那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