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去住酒店或者旅馆也晚了,人家老板也不会再收客人了,毕竟谁知道这个时间点来住宿的是人还是鬼呢!
杨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在公司里睡一晚不好吗?为什么就为了想洗个澡而跑回家来呢?
但听到楼道里传出来的惨叫声越来越低,从惨嚎声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杨詹鼓起勇气走进楼道里,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一只头大得像气球的鬼怪被一个少年按在地上狂揍,那惨叫声就是从那只大头鬼嘴里传出来的,此时大头鬼已经被揍得半死不活没力气嚎叫了。
杨詹看到这一幕顿时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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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景揍完大头鬼,转头看向正在偷窥的杨詹,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没吓着你吧?”
杨詹没看出来顾文景也是只鬼,他还以为顾文景是个驱鬼师,十分高兴的道:“驱鬼师先生您好!”
杨詹站在下面,看着顾文景脚下那只大头鬼,还是不敢上去,“原来是您正在驱鬼,我还以为……真的非常感激您帮我们解决掉这只鬼怪!”
顾文景:“……”我不是驱鬼师,我也是鬼。
但看着杨詹那感激的面孔,顾文景这话有点说不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拎起大头鬼让开一条路,说道:“你先回家吧!这栋楼已经没有危险了。”
杨詹感激的又对他鞠了鞠躬,这才快步跑上楼回家去了。
顾文景看着手中的大头鬼,心里产生了疑惑的情绪,为什么鬼怪生前也是人,死后变成鬼之后却要害人呢?不管生前是好人还是坏人,死后都会对活人产生深深的恶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忍不住站在人类的角度来看待鬼怪,但他就是感觉,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顾文景脑海中又闪过一些片段,可惜的是就跟之前一样,这些片段只是零零碎碎的一些内容,凑不成全套。
顾文景瞥了一眼手中的大头鬼,一拳头将它打成一团纯粹的阴气,然后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这种连神智都不清醒的鬼物都是人死后残留的执念与阴气结合之后形成的,只会根据那份执念来选择害人的目标。
顾文景解决完大头鬼就准备离开。
“驱鬼师先生,请等等!”
顾文景抬头看去,只见刚刚遇到的那个青年拿着一瓶牛奶走了下来,递给他:“驱鬼师先生,这大晚上的您辛苦了,喝杯牛奶吧!”
顾文景看着面前的牛奶,好奇的接过来看了看,然后咕噜咕噜的全都喝了下去。
可惜活人的食物他根本尝不出任何味道,只能遗憾的舔了舔嘴唇,对杨詹说道:“谢谢。”
杨詹笑着道:“不用客气!驱鬼师先生现在要走了吗?要不要就在我家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走?毕竟现在外面鬼怪太多了……”
其实杨詹也是觉得让驱鬼师住在自己家里很有安全感。
本来顾文景就在四处游荡助人/鬼为乐,现在杨詹提出邀请,他想到刚刚还喝了人家一杯牛奶,也不好意思拒绝,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跟着杨詹上楼去,每一户人家的门口处都画着符文,这符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掩盖屋子里的活人气息,但若是遇到稍微强一点的鬼怪就没什么用了。
杨詹的家在五楼,他打开门,顾文景跟着他一起进屋子。
一眼就能看全这一室一厅的小屋子。
坐拥整个学校的顾大佬对这鸽笼子不太看得上眼,但这毕竟是人家好心邀请自己来住的地方,他还是很高兴的。
第一次被人邀请来家里做客呢!
杨詹把客厅里的沙发往外一拉,沙发就变成了一张床,他是因为偶尔会有朋友来家里留宿而特意买的多功能沙发,可以做沙发也能当床。
杨詹将一些崭新的洗漱用品递给顾文景,让他进浴室去洗澡,自己则是在外面把沙发床铺好。
进了浴室的顾文景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有点纳闷不知道该怎么用,他好奇的扒拉着浴室里的东西,然后不小心把花洒扒拉开了。
花洒喷出清澈的温水,水流直接穿过了顾文景的身体,他盯着花洒瞧着,忽然眉头一皱,只见花洒喷出来的水变成了血红色,一股血腥味在浴室里弥漫开来……
顾文景皱着眉不高兴:“哪儿来的小鬼?”
他伸手从浴室的防滑砖下拽出一个只有一米高还扎着小辫子的小女鬼,他盯着小女鬼:“你在偷看!”
小女鬼瑟瑟发抖:“我,我没有偷看!我只是害怕……哇哇哇qaq”
它哭得两只眼睛都飚出血泪来,于是花洒里喷出来的血水流得更欢了。
顾文景:“……”搞半天是他把小女鬼给吓哭了?
他抬头看了看花洒,又看了看小女鬼,有点不明白,难道花洒是小女鬼的眼睛吗?为什么她一哭,花洒也跟着流血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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