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确实是动心了。虽然拍卖会上的拍品从价值上来说乏善可陈,然而在曰本市场上流通的古玩数量之多可见一斑!再加上董德昌之前也曾经说过,曰本是掠夺中国古玩最多的国家!所以去曰本捡漏的想法已经在于飞的心中萌生了。
于飞当然不会以为凭着自己的右手就可以在曰本大捡其漏了,不过国内古玩市场上的珍品实在太少了些。从彭城回到宁都之后,于飞又去逛了几次朝天宫和夫子庙古玩市场,想淘几件大开门的物件装点装点门面,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古玩市场上开门的物件极少,即便有那么几件也非珍品,价格更高得离谱。
新买的奥体中心的别墅正在装修之中,于飞想仿照董德昌的样子也建立了一个古玩的收藏陈列室,可是现在自己的手里除了那柄赤霄剑之外连一件拿得出手的藏品都没有呢!
“于飞君是在犹豫吗?那你刚才说的话都是骗纱织的喽?”见于飞迟迟没说话,叁井纱织又说。
“怎么会?”于飞马上下定了决心:“十天之后,我一定去。”
“那一言为定喽,纱织将在东京都摆酒待君来!”叁井纱织嘻嘻一笑便挂断了电话。
面对叁井纱织的装痴卖萌,于飞只能摇头苦笑。他当然不会以为叁井纱织是很傻很天真的普通小女生,相反,她越是这样,于飞对她的戒心越强。
“还留恋着呢?”突然,耳边响起冷雨霏玩味的声音。
“什么留恋呀?别瞎猜。”于飞连忙掩饰说:“对了,冷叔情况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冷雨霏面色一黯说:“医生说爸爸的身体有好转的趋势,脑电波也增强了不少,但具体什么时候能醒还是说不准。”
“这是好事,应该高兴才对呀。”于飞安慰说。
“你说的对,希望爸爸能够早一天醒过来。”冷雨霏强作欢颜:“对了,你下午有什么安排?要不送你回去休息?”
“我倒是不累,方便的话让司机送我去潘家园吧,我想去那里逛逛。”于飞说,潘家园作为全国出名的古玩市场,名气极大,到京都当然要去转转,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收获。
“行呀,今天下午我就不回去了,陪你到潘家园走走,省得到时候你被人坑了怪到我头上。”冷雨霏笑着说。
“喂!堂堂的总经理怎么可以翘班呢?这可不是个好典范哦。”于飞开玩笑说。
“我陪董事长一起翘班,谁要是敢说个不字,哼哼!炒掉!”冷雨霏白牙一龇,恶狠狠的说。
潘家园在九二年的时候还是一个自发形成的跳蚤市场,九五年被改造成了旧货市场,一直到九九年才被开发成了古玩市场,因为古香古色的建筑和原汁原味的交易方式而迅速风靡,每天都有很多人来这里淘宝捡漏。
于飞带着冷雨霏在古玩市场转了一圈却失望的发现,想在这里捡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用于母的老话说就是“想巧就是个当”。
最后于飞花了两万块买了一幅房少臣的松鹤延年图,准备作为明天拜望叶老爷子的礼物。房少臣是苏省兴化人,后定居常州,画风笔风随意老辣,其松鹤延寿图也算是不错。
就在于飞意兴索然往回走的时候,却听得背后有人叫:“于老师,于老师。”
于飞也没寻思是在叫自己,也就没搭理,直到被一个三十多岁的身材肥胖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于老师,真的是您!”胖子见到于飞兴奋的说。
“您是在叫我?”于飞不确定的问。自从鉴宝大会之后就很少有人再称呼自己于老师了。
胖子叫孔大山,老家是皖北的,和于飞的老家倒也很近,据说后来做了外贸生意发了大财,举家搬到了京都。
这几年收藏成热,孔大山也就跟风玩了收藏,但是水平不高,几年的功夫买了一屋子的藏品却鲜有开门的物件,算是交了不少的学费,
上次鉴宝大会的时候,齐胖子还专门带了一只白瓷瓶从京都赶到宁都鉴定,当时鉴定的人正是于飞!最后那只瓷瓶被于飞鉴定为唐代的白瓷净瓶,市场价值也就十多万的样子,但却让孔大山在朋友面前赚足了面子,几乎逢人便讲,顺带着也把于飞拿出来说上一说,对于飞可谓是印象深刻、推崇备至,竟然能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将他一眼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