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情也有大小姐脾性,见到祁子渊莫名其面给他们甩脸子,也不惯他,直接跟着旁边的宋喻息骂了一声,“毛病。”
宋喻息也觉得那个祁子渊有些莫名其妙的,也跟着点了点头,骂了一声,“嗯,确实毛病。”
两人也没继续理会他,骂了两声就往里头走去了。
却在此时,祁子渊忽然回了身子来,他大步走到了二人面前。
祁子渊来势汹汹,吓得两人以为他是想要动手,好歹是上过战场,杀过了人的将军,光是走这两步,就把那二人唬到,宋喻息虽然有些害怕,但也还算有男子气概,把宋礼情拉到了身后。
他道:“你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在我们宋家门口,你别犯病啊!”
祁子渊道:“毛病?到底是谁有毛病!你去问问你那个好大哥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吧。看着比谁都正气,还不是一样的肮脏龌龊。”
祁子渊说完了这话头也不回离开此处,留下一头雾水的两人。
宋礼情问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啊?好大哥?谁的好大哥?”
这里一个大房的人,一个二房的人,两个人都有个哥哥,所以祁子渊到底是在说他们谁的好大哥啊?
宋喻息也被祁子渊这话弄得莫名其妙的,他道:“我觉着应该说得是我的那个哥哥吧?”他想了想越发觉得如此,他道:“别说他了,我时常也觉得我哥脑子有点问题,若是我哥哥不小心得罪了他,那也难怪他这样生气了。”
宋礼情却不认可,她听着祁子渊那话,却像是觉着在说自己哥哥。
宋喻息也没再说下去,宋礼情却打算一会去玉辉堂看看。
宋喻生回了玉辉堂的时候,沉香却说温楚一直不肯吃饭。
沉香早就猜到温楚许是跑不掉的,可她也劝阻不了她。现在人被抓回来了,过得是比以前还要惨一些了,一条链子把人锁在黑屋里面,日日夜夜都是如此,没病也能憋出病来了。
沉香向宋喻生汇报了温楚的情况,她道:“姑娘她一直不肯吃饭,菜端进去,她便砸了,她说”
宋喻生寒声道:“支支吾吾做些什么,说下去。”
“她说若不给她喝避子汤,她便一直不吃。”沉香说完了这话脑门上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宋喻生抬步往温楚关着的地方走去,他推开了门,让沉香在屋里燃烧起了灯来,后让她把饭菜放到了桌上。
沉香点好了灯后,就退了下去,还将门也带上了。
屋内寂静,没有一丝声响,温楚窝在床上,蜷缩成了一团,从宋喻生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她瘦削的背影,她就这样背对着他,一动不动,若不是宋喻生能看见辈子上面有轻微地起伏,都以为她这是断了气了。
宋喻生走到床边,说道:“起来。”
温楚听到了,可却没动,似在和他做着无声的抵抗。
宋喻生也没生气,淡淡道:“方才祁子渊来找我了。”
他看到温楚的身子微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不过也就那么一下,可这一下还是没能躲得开宋喻生的眼睛。
他道:“我不想威胁你的,只是你一日没有吃饭了,喝些粥垫垫肚子吧。”
他故意同她提起祁子渊来,温楚都能猜到他接下来又要去说些什么威胁的话来了,她不待到他继续开口,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已经一日没有进食,却还是强撑起了精神,看着宋喻生冷冷说道:“用不着你来威胁我,除了会这些还会什么呢?”
宋喻生见她起来了,眼皮一跳。他说什么都没用,可只要是一提起祁子渊,提起别人来,她才肯去理会他一下。
他又想起了方才祁子渊在水榭里面说的话了,他强压着心里的憋闷,嘴角浮起的笑都带了几分怪异,他说道:“只要会这些就足够了,不是吗?”
他低头看了一眼温楚脚腕上的锁链,链子有些短,根本不够去桌边吃饭。他从袖子里头拿出了钥匙,抓过了她的脚腕,开始解锁。
女子的脚腕纤细,宋喻生的手指修长,堪堪一手握拢有余,他摸着她的脚,却面无杂念。
温楚也懒得去跟他计较这些了,任由他动作。
没一会,链子就被他解开了,屋里没有她的鞋子,宋喻生拦腰把人抱起,他坐到了凳子上面,却不肯撒手,让人坐在了自己怀中。
温楚本就没甚胃口,看到了这些饭菜更是恶心得不行,她道:“想吐,不想吃。”
宋喻生以为她还在闹脾气,说道:“饿了一日,还没胃口吗?以前倒是不见得你胃口这样小。”
温楚道:“你抱着我,所以犯恶心行不行。”
宋喻生从喉中发出了一声笑,道:“那还真是委屈你了,恶心你也要吃。”
见她不肯动筷,宋喻生自己拿着勺子给她舀了一勺粥,这粥是鱼粥,厨子将鱼处理的很干净,也没什么鱼腥气。但温楚吃进嘴里,却还是觉得有一股恶心的感觉蹿上了胸膛,胃里一阵翻涌,竟直就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