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折磨她,有的是办法。
宋喻生已经褪去了该褪去的东西,温楚挣扎想逃,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她丝毫动弹不得,一把被他死死按住。
天地之间,似也只剩下了惨色。
温楚的泪都已经流干了,黑暗中,身体上的疼痛更加明显。
翌日再次醒来的时候,这处也只剩下她一人了,床上的狼藉也已经被人清理好了。
只要人一醒来,身上的疼痛便越发清楚。
房间里面果然没有窗,她只能从门上的隔板那边依稀看出现在到了白天。
痛,太痛了,只要稍稍一动便是撕裂般得疼痛,而且,脚腕上的铁链也着她的动作,应声而动。温楚听着铁链响动的声音,更觉屈辱,昨夜的回忆又冲入了脑海。
她斗不过宋喻生的。
即便再怎么样,她都逃不出这里。
她在此刻竟又想起了温老爹死前说的话了,他说,苦不自救,孰能自救。
还能自救吗?
宋喻生就是她人生的劫难,她乘天命之机,到转机之日,却还是没用,怎么都没用,就算老天在帮她也没用,宋喻生一样不能叫她得逞。
想到了这里,泪水滑过了眼角。
她从来都不是轻言放弃之人,可现在她竟生出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不管怎么样都逃不出这个地方,逃不出的京都,逃不出的玉辉堂,以后便是逃不出的小黑屋。
越是这样想,哭得便越厉害。
却在此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温楚侧头去看,她一直处于黑暗之中,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她眼睛一痛,只能依稀见得来人一身白衣。
是宋喻生。
如今闹成了这样,便是看他一眼都嫌多余,她回了头去。
宋喻生今日没有去大理寺上值,毕竟如今没了早朝,对官员之间的也没那么苛刻,他身为大理寺卿一日不上值也没什么事,若有什么东西要处理的话,让人把东西送到了宋府即可。
他甫一进门,就听到了她的啜泣声,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光,他看清楚了她的脸上尽是泪痕,因为没日没夜的哭,眼睛也肿胀得核桃一样,唇上没有多少的血色,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在昏黑的房间中更显苍白。
他阖上了门,走到了床边,他似乎是想要伸手触碰她,然而还没碰到她,便换来她疯了一般的反抗。
“滚!别碰我!”
她将自己缩到了角落之中,试图离他远一些。
宋喻生见她这样,也不再坚持去碰了,他缩回了手,竟还笑了一声,“很痛吗?没事的,以后就好了。”
昨日皆是他们的第一回 ,宋喻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莽撞,不知轻重,想也知温楚不会有多舒服。
温楚见他还在说这样恬不知耻的话,骂道:“谁要跟你有以后啊!”
听到这话,宋喻生的声音冷沉了些许,他道:“你非要说这些让我不开心的话吗?惹得我不开心了,你能有什么舒坦的呢?”
温楚不想要跟他多说什么,她这样的境况,有什么好和他说的呢?
她寒声道:“你要寻舒坦便去别处寻,你把我锁在这里还想来我这里寻开开心?我不同你说别的,给我避子汤。”
她似乎能听到宋喻生指骨被捏响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格外清晰。
宋喻生极力平复了心绪,道:“喝什么避子汤,有了就生下来。”
温楚道:“怎么,正妻未入门,你就要有孩子?这孩子算是什么。世子爷,你家的那些人不得把我生吃下肚?”
宋家家风这样严谨,若真出了这样的事情,倒霉的还得是温楚。
宋喻生连娶她为妻都能做到,何论一个孩子?他道:“我说了,你生就是了。”
“生就是了?”温楚反问,“奸生子有何好生。”
这话确确实实踩到了宋喻生的雷点,她果然知道说些什么话最能刺痛他。他强迫了她,即便她生下了孩子,那也是被人强迫所生下的奸生子,即便没人知道,可是于他们二人之间,心知肚明。
宋喻生不是一个道德感很高的人,甚至说,他的道德感稀碎,可是这一刻,他却还是被温楚的这番话弄得心浮气躁。
他不再顾着温楚反抗,拖着锁住了她脚腕的链子,将人扯到了身边,他轻扯她的头发,迫她在黑暗之中抬头仰视着他。
宋喻生嘴边勾起了一抹堪称残忍的笑意,道:“奸生子也是子,是你的子,也是我的子。”
温楚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你这个疯子!”
宋喻生将人抱到了怀里,摸着她的脑袋,说道:“疯子我就是疯子。没事的,你什么时候认了,我们就什么时候从这里出去。”
他摸着她的脑袋,似乎是在安抚她不安的情绪,可是口中说出的话却又冷得吓人。
温楚伏在他的胸口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她干笑了两声,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她道:“我不认呢,你便打算用一把链子把我锁在这里当你的禁脔?将来只要我不听话,就要把我打断了腿困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