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宋喻生怎么糟践她都成,谁都可以看不起这东西,宋喻生凭什么看不起啊。
宋喻生听到这话脸色果然沉了下去,他道:“你辛辛苦苦算命挣钱,五百两还是还不清吗?惹得你三番五次拿出来说了又说,倒显得我多不识好歹了是吗。怎么?今日见到了祁子渊帮你说上了几句话,便以为他要帮你了?平日里头也不见得你说些什么,今日就是这般叫你不可忍受了?他人是走了,倒是留了个长了气性的你在玉辉堂里头。”
宋喻生字字珠玑,丝毫不给温楚反驳余地,可温楚起了气性也不管不顾地争道:“又是同祁子渊何干,你自己个儿要作践人拿他来做什么筏?”
他自己今日挨了祁老夫人的说,又将她拿来撒气,总是这样,自己在别人那头受了气就来叫她也不痛快。今日同他争了无非是要打手板,打就是了,总归也逃不掉,倒是不如顶他几句话撒撒气。
旁边的春风和沉香听得大汗涔涔,头顶冒汗,沉香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了宋喻生的晦气,但她怎么就觉得温楚说这些话是不想活了呢?最近也没见她写遗书、留遗言啊。
宋喻生发出一生讥讽至极的冷笑,他道:“你是什么时候又同他有了干系?那今日怎么不干脆叫他带你走就是了呢。反正他不是已经问了你吗,若你想要走,他竭尽全力也会带上你走。你怎么不干脆应了他才好呢?”
今日祁子渊在温楚耳边说的话,别人没听见,可他听见了。
竭尽全力也要带她走?他凭什么以为自己有本事带她走?
宋喻生这番话说得都有些咬牙切齿,饶是春风跟在宋喻生身边这么些年,也不见得他什么时候能被气成如今这样。上一回这么生气,便是知道自己被温楚卖掉了之后。
温楚不想把祁子渊也牵扯进来,她道:“你何故非要同他拉拉扯扯!而且我早就同你说了,我不要这钱了,还你就是,我们两清。做了你的婢子,整日担惊受怕,日日不得好眠。再说,你让我别提从前救你之事,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怎就提不得,你以为五百两就能脱得一干二净了是吗?除了挣钱买药之外,你上至吃饭,下至解手、净身穿衣,哪一样不是我帮你”
她话还未说完,坐在圈椅之中的男子猛然起身。
温楚总是这般,嘴在前面飘,魂在后面飞,身前不管身后事,只图一个嘴巴爽快。
眼看真把宋喻生惹恼了,拔腿就跑,可方一转身,春风就挡到了她的跟前。
宋喻生一步一步走至温楚身后,脚步声若是踩在温楚的心尖上面,分明是在夏日,却让她觉得没由来的后背发凉。
“若你不跑,我倒是还敬你有几分骨气。现在还想跑,你倒是想得真好。”
这个时候屋子外传来了宋礼情的声音,她害怕宋喻生会因为今日的事情为难温楚,应付完了母亲,赶紧跑到了玉辉堂这边。
屋内几人都听到了宋礼情的呼喊声,温楚听到她的声音,方想开口喊救命,却是猝不及防被身后逼近的宋喻生捂住了嘴。
她口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其余的剩声响全数化于他的掌中。
宋喻生对春风道:“你去外头把她打发走。”
这个“她”,自然是宋礼情。
春风得了令后,便往外头走去。
宋喻生拖着温楚往里净室里头去 ,他个子比温楚高上了一个头,温楚被他捂着嘴巴,丝毫动弹不得。
她也不知道宋喻生想要做什么,只能是不断挣扎。
现在已经到了子时,丫鬟们怕宋喻生一回来就要洗漱,净室里头已经备好了沐浴的温水。
净室里头弥漫着雾腾腾的热气,温楚被他大力扯了进去,被宋喻生按在了浴池边,褪去了鞋袜之后,一掌推进了浴池里头。
她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被摔到了里面,浴池太大,她在里面扑腾个不停,好不容易才站起了身。
她擦揉着进了水的眼睛,看着宋喻生骂道:“你疯了是不是?!”
温楚身上全都被水浸透,头发也全都粘在了脸上,不知是因为生气,抑或是热气蒸脸的缘故,一张白净的脸红得滴血。
她想要从浴池之中出去,却被宋喻生一掌按了回去。
他弯下腰,看着温楚说道:“既然你对伺候我净身解手这些事情那么耿耿于怀,好啊,那今日便让我伺候你一回。”
宋喻生似笑非笑, 看着她的眼中尽是嘲弄,说着连给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动手开始褪掉了她的外裳。
分明是谪仙模样,现在却在做着这样下流的事情。
不知是被水汽蒸的, 还是何者缘故, 温楚两靥通红, 玉辉堂的院子里头栽着一株桃树,温楚此番若院中树上的桃花。
夏季的衣裳本就不多,没过多久, 很快就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小衣。
宋喻生却像是在折磨她一样,指尖勾着后背的系带, 却始终不动手解开。
温楚被宋喻生这样无赖的举动气得昏头, 热气蒸得她都要喘不上起来了, 宋喻生的指尖有意无意抚过她的背后, 让她更觉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