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王爷别看……”反应过来的青禾手忙脚乱止住尿水,呜咽着要李寻凌别开目光。
李寻凌反倒是走出浴池,随意裹了件浴袍,不顾地上尿水,走到青禾面前将人抱进怀里,拍着后背哄:“没事,本王不嫌弃,青禾这般也是美极了。”
感到怀中的人逐渐平复,李寻凌脱下浴袍盖在青禾身上,看他还攥着发红的阴茎,喊下人送来尿壶。
墨宁顶着李寻凌谴责的目光将人放到地上,青禾还是满脸通红,披着浴袍转过身去,踉踉跄跄走到里屋,下人刚进去摆好尿壶,片刻就听到有意扼制但仍旧清晰可闻的淅淅沥沥排水声。
李寻凌倒也不想责怪墨宁,毕竟自己也算是饱了眼福,再说这虎将跟了他,自然是极少能吃饱,今个也算是满足一回。
“下回注意点,看把人弄哭了。”手拧一把始作俑者的胸肌,留下个指痕。
捏人胸肉的手被墨宁大手一伸抓到掌心,贴到发热的脸上,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王爷也看爽了吧?”
高大的男人站起来,粗大的阴茎软垂在裆下,颇为惹眼。身形将李寻凌笼罩在阴影里,俯身亲吻王爷的侧脸,刮过的鬓角和未剃干净的胡茬扎得他痒痒:“王爷倒是怜香惜玉,我皮糙肉厚,王爷便不疼我了么?”
大的小的,俊的野的,一个个的都会撒娇,李寻凌心中直呼顶不住,倚到墨宁怀里,半阖上眼耍赖:“本王困了。”
他维持着假寐的姿势被擦干净抱到床上,埋进被褥时还在迷迷糊糊想:白玉怎么去送完客没有回来,这倒不像他黏人的作风。
逐川的住处又请来医师为他诊断,这回算是仔细查看过,虽上回处理得草率了些,但也不过是皮肉伤,未及体内。他恢复力惊人,一顿磋磨后伤口仍然长势良好。
何况他脱下外衫后腰腹精窄,筋骨强健,一看便是习武之人。介于王爷要求须得好生查看,医师还是开了两味补药,以补充此前失血过多又缺衣少食的亏损。
“此药有利您伤势恢复,补充精力与气血,早晚各服用一回,今日您先试一帖。”
逐川整理好衣裳道过谢,别苑设有小厨房,药包交以下人熬煮,苦香逐渐传来,这叫他想起那个病怏怏的好色王爷。
一碗热汤药端上来,逐川推开解苦味的甜果蜜饯,捧起药碗小口用尽,眉都不见皱一下。
无论是痛意还是苦意,他一向不形于色,只是今晚这药剂怕是过于滚热,喝下去就浑身发烫,燥得很。
这股热意持续到了后半夜。
逐川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外面月光皎皎,相比于白日的喧嚣淫浪,格外寂静安宁。横竖燥热得睡不下,他干脆起身,步入庭院,漫无目的闲逛。
虽说是胡乱走着,却不知不觉步入王府主殿,守门的卫兵歪头睡得正香,逐川本想避开此处,却见一人影从侧门钻入殿前小院。
想到寝殿内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江南王,逐川放心不下,随即跟了上去。
走到近处才发觉那人是白天送他至别苑的男宠,只是此刻全然不复白天盛气凌人的架势,身着单衣夜行,披头散发如丧家犬。
何等狼狈,当人妻妾居于人下,果然是大丈夫不可为之事,这一方深宅内居然还困了四个如此的男子,可悲可叹。
正转身欲走,竟然不留神一脚踩到树枝,寂静深夜树枝断裂的咔吱声分外清晰!
在那夜半爬床的男宠回头之前,逐川下意识飞身而起,落到王爷寝室外的转角掩盖身形。屏息凝神,直到白玉四下张望后猫腰进入王爷寝室。
李寻凌睡得正香,白天又是招待客人又是与男妾们厮混,已经消耗掉他为数不多的精力。
睡梦中突然感到身上一热,被窝里窸窸窣窣拱进来东西。第一反应是王府里进了野猫,下意识伸手去摸,又不是毛茸茸,反而光裸细滑。
睁眼,对上一双微微泛红的桃花眼,如诉如泣地盯着他不放,却一声不吭。
低叹出声,手上下抚摸着这人柔软的腰腹,就像被窝里真的只是进了一只猫儿:“怎的,晚上不睡觉来钻被窝?”
白玉还是不吱声,单搂着他的腰不松手,李寻凌不得不掀开被子低头去寻他的嘴唇,摸索着边亲吻边摸人脊背:“是哪里受了委屈?”
虽然人不肯言语,但唇舌是诚实的,吮着李寻凌的舌尖不松口,一时间被褥里尽是啧啧水声。
白玉亲着亲着就翻身骑到他胯上,前胸紧贴,少年塌着腰,以微微硬起的下身蹭着李寻凌的胯骨,但二人都心照不宣此时并无欢好之意,只是如夜深时的幼兽,互相依偎。
“王爷如何看待我呢?”白玉终于问出话,却不要李寻凌回答,问过就用舌尖去够他的舌根,含着他的软唇不松口。
为了说话,李寻凌不得不去搔白玉的腿根,手指揉弄穴口与会阴,迫使他松嘴放出呻吟。如此一撩拨,白玉下身彻底勃起的肉茎也直挺挺顶着他的大腿。
“嗯啊…王爷,别弄,今个不是来找你做这个的……”白玉熬不住开口呻吟,李寻凌也因此拿回自己的唇舌,方能说话。
“何出此言?你是本王的男妾,府中并无正妻,私下你们就是四位平妻。”李寻凌慢慢将人抱到怀里,亲吻他的额发:“于情于理,你就是本王的妻子。”
白玉忍了一日的委屈终于释放,他小声啜泣着抱紧王爷的细腰,小狗似的在他腿根乱蹭那根翘起的阳物。
“求王爷把那来历不明的赶出去,他羞辱我!他得了便宜还说王爷的坏话!”
这真是一顶大帽子落到逐川头上,李寻凌哭笑不得,若是寻常王府里妻妾哭闹客人羞辱了她,那可是真是要三堂会审的场面。
他抬手轻拍白玉后背,心说怕是最后那句才是实情。
昨日确实青天白日房中厮混被客人目睹,丢人现眼,不合礼数,前几日救人未救到底,反倒折辱了对方,更是不合情理。
江南王身为男子纳四房男宠为妾,已然是众所周知的皇家丑事,外头说他坏话的才是数不胜数,以这位客人的修养,倒也说不出外边那般淫秽侮辱、不堪入耳的话。
至多是对府中秽乱行事有几分偏见,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招待了人家,那便要有主人家的气度,不过是受伤落魄的可怜人,何苦计较,再说……”
李寻凌叹息着抚摸白玉发顶:“本王生于皇家,胸无大志,闲散无为,愧对百姓,又坏了伦理纲常,被世人说道也是应得的,倒是连累了你们。”
“怎么会…只要是和王爷一起,怎样我都不在乎……”白玉香腮泪未干,动情地攀住李寻凌的肩膀吻上来,二人倒在一处,从里衣探出头的阴茎划在王爷的大腿上,留下一道道湿痕。
夜深人静,寝殿里再度传来唇舌搅动的细小水声。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这些动静逃不过逐川的耳朵,他方才情急之下为躲避白玉,背靠墙角不能动弹,倒是阴差阳错听了墙根。
药性猛烈,身上的热意挥之不去。
方才王爷温声细语说话的腔调拨人心弦,吴侬软语名不虚传,朝中迁至此地的江南王居然也语调撩人,所言更是对内情深意重、耐心温和,对外有自知之明、中肯豁达。
可江南王破坏纲常,违逆人伦乃人尽皆知,他也确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了诸多府内下流淫秽之事。
逐川的脑中越细想越混沌,反倒是背靠着墙缓慢滑落到地上,难以言喻的燥热一路蔓延到脐下三寸……
他挨着寝室的外墙席地而坐,耳内尽是室内的嗯啊淫语,除却那男宠矫揉造作的呻吟,间或着有几句王爷情动时的低哑软语。
胯下的物什逐渐硬起,将裤子顶出一只帐篷,逐川颤抖着喘息,脑内天人交战,热意席卷周身,单裤被顶起的部位甚至已经渗出湿意。
紧咬后牙,不去思索王爷那几句话出自什么场景,下身被裤子勒得生疼,自受伤以来确实许久未能自渎。
这是长久禁欲又用了补药才这般,与那室内的声响无关……
逐川的手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伸向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