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托着四个沙袋,神情有些吃力。
许安乐开心的冲了过去,接过沙袋后,喜滋滋的说:“多谢燕儿姐姐,做的真精致,姐姐女红就是好。”
燕儿抿唇浅笑,特意解释了一句:“你年纪还小,怕你受不得重,沙袋特地做的轻了些。”
“嗯嗯,燕儿姐姐真细心。”
许安乐爱不释手的将沙袋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接着屈身放到脚下,从荷包里拿出了十几文钱。
她甜甜笑着,拉住燕儿的手,将铜钱放到她掌心中:“多谢你啦,燕儿姐姐,我真的很喜欢。”
燕儿没收许安乐的钱,她将手往回一收,板着脸说:“一点小事儿而已,你再这样见外,燕儿姐姐要生气了!”
上次燕儿发热,头昏脑涨的十分难受,她一个丫鬟又没人关心,还是许安乐发现后,给她熬了姜汤和中药。
就冲这一点,燕儿如何也不会收许安乐钱的。
许安乐也不是死板的人,见燕儿不收自己的钱,她从腰上取下一个另一个小荷包,笑嘻嘻的说:“燕儿姐,你最好啦,给你一些我自己做的蜜饯,可好吃啦。”
这次燕儿没拒绝,她收下了许安乐的荷包,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这小丫头,嘴甜人甜,哪儿哪儿都招人疼。过几天我再给你做几个荷包,记得过来拿。”
“谢谢燕儿姐。”
“燕儿,热水烧好了么?”
两人正在说话,突然有人拉长音喊了声燕儿,她朝许安乐摆摆手,轻巧转身应了句:“热水好了,这就送到。”
燕儿走了,许安乐将沙袋系好,发现燕做的很贴心,沙袋系带很牢固,绑上之后不容易掉。
她活动了一下四肢,手臂和小腿都沉甸甸的,但在她承受范围之内。
雨还在下,许安乐开心的往分给她的客舍走,半道却被秦归拦住了去路。
“许安乐。”
秦归神情严肃,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许安乐。
每次和秦归相处,都免不了拌嘴的许安乐,白了他一眼问道:“又怎么了?吹胡子瞪眼的,我是欠你钱了?”
秦归找许安乐是有正事要说的,但被她这么一堵,立马跟炮竹似的又炸起来了。
“我好心好意来提醒你,你别狗咬吕洞宾。”
被比作狗,许安乐呸呸呸三声,气咻咻的说:“不用你提醒什么,只要你别气我就得了。”
她说完之后,绕过秦归就要走,他伸出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一张脸已经憋红了:“许安乐,你别不识好歹。我跟你说,离齐光远一点儿,他跟你不是一路人。”
似乎是觉得这话还不够狠,秦归又加了一句:“你就是个大字不识一筐的乡下小村姑,齐光眼瞎了也不会看上你的。”
许安乐藏在心底里那点儿小心思,被秦归无情的戳破,顿时有种脸皮被人搁地上踩的感觉。
她瞪着秦归,扬着眉毛凶巴巴的说:“我不识字儿怎么了,碍着你啥事儿了,你管东管西怎么不管天管地去。”
秦归本来是好心,或者说他也存了那么点儿私心,不想许安乐将满腔心思搁在齐光身上。
但偏偏他不会说话,好心劝告也像是挖苦嘲讽。
秦归见许安乐气的脸蛋儿通红,完全没听进去他话的又意思,压着心里那股不舒服劲儿,再次劝到:“金鳞岂是池中物,不日天书下九重。他没那么简单,你年纪小,他话中几分真假,你如何辨得?”
相比之前的挖苦之语,秦归这话透着关心,也的确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