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和夫人酬谢被拒,满腔谢意不知如何表达,只能反复道谢,恨不得将许安乐几人留在鹿城,好生款待一番。
二人热情的邀请许安乐他们前往鹿城最有名的酒楼赴宴,她以马上就要离开鹿城,需要收拾行李为由婉拒了。
待曾家人离开时,许安乐好生松了一口气,有时候太过热情也是一种负担啊。
外人走了,又只剩下许安乐、齐光还有裴玉了,她踟蹰片刻后,又拿出收拾行李的理由匆匆离开了。
齐光和淡定和许安乐的局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裴玉目送着小丫头离开,心中倒有些惋惜了。
等两人回了房,裴玉整行李时,试探着问了一句:“公子,您对许姑娘,有何打算?”
作为下属,他问公子私事着实逾越了。但裴玉又不忍心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一腔真心付诸东流。
两人之间身份原本就天差地别,倘若公子没这个意思,早些挑明了,也免得小姑娘情根深种不可开解。
但这话,裴玉是不敢提的,若不是许安乐太过良善,让人心生好感,他也不会冒着公子不喜的风险提这些。
齐光手握书卷,听到裴玉试探,也不急着回答,翻过一页书后,这才慢悠悠道:“传消息到楼里,做几件精巧的防身武器,送到岐州去。”
公子半字没提如何安置许姑娘,裴玉收着行李,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公子,许姑娘天性纯良,怕是抵不住那些鬼蜮伎俩。”
这话是真犯忌讳了,说完之后,裴玉就噤了声。
其实他是不太同意公子染指许姑娘的,他们本不是一路人。
许姑娘天天乐淘淘的,就像灿灿烂烂的迎春花,天真无邪没什么心思。
他们公子呢,身负血海深仇,走的更是没回头的路,日后成了便是人间至尊富贵,身边免不了花团锦簇。
若是不成呢,怕是血流成河,追随者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裴玉对公子是衷心一片,但也不忍心花骨朵似的小姑娘,走上一条注定凋零的路。
“你多话了。”
齐光只回了四个字,认真的翻着手中书册,没有再理裴玉的意思。
裴玉叹了口气,将衣裳叠好,为许小姑娘的前途担忧。
所谓淡定,也只是假象,白纸黑字在齐光眼前幻化成经天纬地的棋局。他持黑子,许安乐甜甜的笑容,偏偏在白子上若隐若现。
裴玉的担忧,又何尝不是他的担忧,但教他如何放手。
齐光纤长白皙的手指,在书页一角徐徐勾画,那一行字中刚好有“安乐”二字。
许安乐行李其实已经整的差不多了,她也没多少东西,这不过是她远离齐光的借口。
跟他在一起,让她浑身都不自在,但一想到能和他相处,她心里就像奔跑着一只欢腾的小鹿。
想到先前齐光教自己擒拿术的模样,许安乐站直了身子,在心里默默回忆着擒拿术的动作。
他不苟言笑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好看,她还是喜欢他笑的样子。
许安乐一拳打了出去,力道依然软绵绵的。
“这可不太行。”
许安乐自言自语,深呼吸之后,再次握拳挥了出去。
他到底怎么想的呢?许安乐以前在现代时,其实也是学过一些女子防身术的。
只是现代治安不错,她学女子防身术就是凑个热闹,招式是记下了,速度和力道就像闹着玩儿一样。
齐光有仇人,自然就要去报仇,要报仇一定是要离开的。
许安乐心里酸酸的,她要很努力的练功夫,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