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小村姑,你认识书封上的字么?”
秦归挑着眼角,一副等她出糗的样子,许安乐将书放下,白了他一眼,不与他争辩。
书肆清静之地,来往多文人墨客,许安乐不想在这里喧哗。
裴玉观察力敏锐,从两人言语中,判断出许安乐怕是没有开蒙,于是选了几本启蒙书,算是答谢她对公子照顾。
另一方面,公子身份非凡,许姑娘日后若是要留在公子身边,可以不通琴棋书画,目不识丁却是不行的。
书肆里没什么孤本医书,秦归和桂圆走了几间书肆之后,一本也没买。
出了门,天色已晚,书生们意气风发走在街上,将怀中书籍视若珍宝。
许安乐瞧着羡慕,感叹到:“兴宁城有这么多读书人,风气着实不错。”
齐光拉了拉许安乐的袖子,等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才道:“我也会读书。”
“松明书院坐落于兴宁城,临近州府书生多在此处就读。”
裴玉淡笑解释,许安乐露出了然心情:“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此处学风浓厚。”
“小村姑,闻先生乃是松明书院山长,你这是有眼不识泰山。”
秦归话语中带着讥诮,许安乐着实惊讶了一番,闻府仆人及时开口:“许姑娘若是对书院好奇,明日可到书院一观,这两日书院正值休沐。”
裴玉闻言,惊异之余,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总觉得闻先生面熟。
若他是松明书院山长,那么数年前,他与公子曾与闻山长有过一面之缘。
想到闻山长,裴玉心中暗道可惜,他年纪轻轻便高中状元,朝中又有师长坐镇,本该前途无量。
但十几年前,闻山长夫人生子之时难产,离鬼门关只差了一步。虽然熬了过来,但也亏了身子,幸有天隐门出手相助,其妻这才堪堪保住了性命。
闻修之爱妻如命,为了妻儿辞去官职,离开京城安家兴宁城,开了松明书院。
这样一个人,着实令人钦佩,裴玉心思纷飞,对闻山长心生敬意。
许安乐自然是想去松明书院的,但考虑到他们在兴宁城只能停留三天,齐光明日又到针灸药浴之时,身边怕是离不得人。
犹豫一番之后,许安乐按捺住向往之情婉言推辞:“多谢贵府好意,此番行程太过仓促,日后若是有机会,安乐再来拜访。”
裴玉一直留心着许安乐言行举止,她虽不通文墨,但谈吐并不粗鲁,为人谦和守礼,但如饮茶之礼又的确不知。
相比起云先生一行人,在裴玉眼里,许安乐身份更加神秘一些。
若是往日,他定然想办法查探一番,如今公子尚在病中,他只能作罢。
回到闻府之后,闻夫人早已备好晚宴,且亲自出席,许安乐观闻夫人气色好了许多,闻老爷心情也明显轻快了许多。
晚宴之后,云先生终于将两弟子,以及许安乐叫去谈话,齐光这个小尾巴不屈不挠的跟了过去。
裴玉倒是想去,但云先生没有传他的意思,他总不能像公子那样——天(si)真(pi)烂(lai)漫(lian)的跟过去。
“秦归,桂圆,你二人这两人,可曾观出安乐脸上红痕异样。”
许安乐心砰砰直跳,眼神放光,云先生终于要谈她脸上胎记之事了,她这两天一直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