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着脚,把保温包装袋放在桌上。
本想当一回田螺姑娘放下就走,可看到窗开着,微凉的晚风一波波灌进来,又摸到窗边把窗户关上了。
回头注意到娄枭身上连个被子都没盖,想了想,又到里面去拿了条毯子。
为了不把娄枭弄醒,两只手一边揪一个头,轻轻往他身上放。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简欢吁出一口气。
望着沙发上的男人,心里千回百转。
不是没想过离开,只是,她真的不能在这个时候走。
远的不说,就单说眼前。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连看个医生都不能。
只要一想到他正在承受的一切,她就寸步难行。
“你再这样看下去,我会以为,你要趁我睡着非礼我。”
对上男人浓郁的眼,简欢头皮一麻。
意识先一步拉动身体往后退,却忘记了带上她的脚。
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结结巴巴,“二爷你,你没睡着啊。”
娄枭坐起,目光下落至坐在地毯上的女人,“你跟个耗子一样在屋里钻来钻去,我怎么睡?”
“我没有…”
简欢瞄着娄枭的脸色,生怕他一个不顺心,把她丢出去,声音越来越小,“我不是故意的。”
娄枭觑了眼,“地上坐的舒服么?”
诚实摇头,“不太舒服。”
“不舒服还不起来。”
“哦。”
简欢畏畏缩缩的站起,小手在身前捏来捏去。
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
只是那双眼睛却不如孩子般单纯,叽里咕噜的,噗噗的冒着狐狸气。
低磁的嗓音不辨喜怒,“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