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愁,才散了去。
钊哥儿自妧姐儿去后,便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采木犀。等卫氏寻来之时已采了两篮子,又同卫氏说是妧姐儿同江妩采的,另指了与卫氏方向相反的地,说是江妩闹着去顽,妧姐儿便抱她去了,为妧姐儿遮掩圆了老大一谎。
卫氏见日头渐大,就招呼着三个孩子上了马车,要回去了。
“三婶婶,大哥同继屏表哥尚未回呢。”钊哥儿见卫氏要打道回府了,急急开口。
“铖哥儿与屏哥儿同井家的少爷顽去了,下午方回,我们就不必等他们了。”
车夫赶了马,采木犀几人便回了江府老屋。
江妩同卫氏回屋换了身衣服,又偷偷吩咐了紫菽去打听井时白,才往庭院里去。
文氏正在教钰哥儿扎杨桃灯,婠姐儿在一旁看着文氏同钰哥儿,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手中的竹篾方架好半天了都没扎成。
如姐儿扎了个石榴花灯,方想糊纸,又见妤姐儿的笼架没弄好,便过去帮着支了起来。
妤姐儿碰上手工活倒是变得不灵巧起来,虽说年纪尚小,但如姐儿同妤姐儿这般年岁时,早已能独自把花灯扎出来了,尽管会费时久些。
文氏见卫氏回了,便问了丫鬟时辰,见将至午膳时分,便让众人暂停下手上的工序,同卫氏领了众人去了花厅。
等江妩用膳毕,回了屋,紫菽也噌噌地从灶房回来了。
江妩借口要去寻妤姐儿,带着紫菽一同去了院子后的小花园。
“姑娘,你吩咐的,我已经去打探回来了。”
“你说说看,都探到了甚?”
“那井时白是昌平名门的井二公子,今年十一,从九岁便开始在老太爷的学堂里念书,听说虽读文识字不甚用功,但老太爷每回考他学问,他都能对答如流。但总想着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一回还同表少爷一同下了塘摸藕,两人借了灶房弄了藕糖片,因着没有耽误学业,老太爷也无话可说。这都是灶上的婆子同我说的,姑娘,你看又些能用着的不?”
“你说,那井时白是昌平名门的公子?”江妩倏地冒出一个念头来,脸色微变。
“是的。”
“那昌平还有别的名门不?”江妩不敢肯定,又续问道。
“姑娘,名门既为名门,当然是甚为有名才能称之为名门呀,那能似遍地的甘薯一样多呢。”紫菽平时在江妩面前松散惯了。
“你敢肯定?”江妩脸色看起来极为不妙,紫菽见了也惊了惊,实摸不着头脑,拿不准主意自己是哪句话惹了江妩不高兴。
☆、不知秋思
自江妩得知井时白是昌平名门之后,心里就一股子无名火在烧。
这井时白应该就是前世江老太太为妧姐儿口头定下的婚事对象。前世中了进士后便翻脸不认这门亲,当时妧姐儿已及笄,井家的这番做法真的让人不齿,更别说井时白曾在江家学堂念过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