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泠将她的剑当回去,微愠:“南卿流,你堂堂一公主竟然搞偷袭,这算什么?”
南卿流转身又是一剑袭来:“这叫做兵不厌诈。”
符泠堪堪避开,转身下移扫开她的腿。
南卿流顺势跃到符泠身后,专挑她看不见的地方袭击。符泠只开始时有些应接不及,但稳下心神后也就看明白了南卿流的套路,等南卿流预备使下一招时她飞起一脚,踢到了南卿流的手心。
南卿流手中的剑一没拿稳,不由松了手,剑嗖的一声飞出去,深深地钉在了不远处的木桩上。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南卿流随即拳脚相向,上攻胸脯下攻裆部,符泠连连后退,又怕剑锋伤到她,只得反手藏起剑狼狈的后退。
最终反身捏住南卿流的拳,将她束在怀中,恼道:“南卿流,你哪里学的这些下流招式。”
南卿流挣扎:“放开我!”
“你输了。”符泠道。
“我没输,你放开我,我们重新打过。”
符泠冷哼:“再打你也赢不了。”
“我能赢!”南卿流卯足力气,用力一挣。符泠直觉手腕一麻,就真被她逃了开。
再望她,却见她眼眶微红,眼底的难过再也遮掩不住。
符泠一怔,心中有一丝微异,轻声道:“你就这么想赢?”
南卿流擦了一下眼眶,又追打过来,声音微颤:“我就要赌这口气,这口气输了,我就不能喜欢你了。”
符泠拆招,却没有再反攻,依旧是轻声问道:“为什么?”
南卿流抬眸,每次咬着牙倔强的纠缠她的模样已经不在,然而是即将崩塌的脆弱,她进攻的没有道理,只一味扑打:“你不知道单相思多苦,我真是受够了。”
我真是受够了。
这句话听得符泠心底一颤,若不是挡下了南卿流一拳勉强撑住了身子,她怕是会腿软的蹲坐下去。
心底仿若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而因为这句话无限的酸痛却从这条缝隙中缓慢的蔓延而来,一点点的,毫无保留的,侵满她的全身。
又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她身体里抽离,这东西滑手的很,她抓不真切,可抽离的每一下,都又带来了无比真切的疼痛。
身子一滞,却给了南卿流攻上来的空隙,被她按在木板上动弹不得。
她没有再动,而是一直深深的望着那个认真的压制她的人,最终还是无奈道:“你轻点压我啊,我不动了。”
这声音太轻太低,南卿流没有听真切,等她再想细听时,判员却敲响了锣鼓。
“公主胜——”
皇帝大悦,带头拍起了手,一时间,南卿流的风头人气竟压住了方才的武状元。
“欸?我赢了?我赢了?”
南卿流有点不敢相信,几乎兴奋的跳起来:“太好了,我赢了!符泠,我赢了你!赢了你!!”
“嗯,你赢了我。”符泠轻声道。
望着身边这人像孩子一样粲然神气的模样,符泠又想笑又想叹气。
真是的。
她这一辈子,大抵是交代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出狱了!!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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