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话语和长相中,聪慧的我推测坐在马车中的那位也是侯爷家的小姐,年龄比樱落略小,此番赴京是为了参加她那位不大欢喜的姐姐的婚礼。
也就是说,这辆马车会畅通无阻的抵达侯爷府邸。
我隐隐有些兴奋,琢磨着怎么和这位大小姐攀上关系,借着她的车进入侯爷府邸。
正想着,那里面的人又说了,“我虽自小养在别省,可也听了不少京中传闻,说书先生常言京中子弟皆有才有貌风流倜傥,此番看来,这话有假。”
车内的老嬷嬷问道:“哪里假?”
“明明都很丑,”大小姐边说边轻轻掀起车帘,“看看前面那个身子圆润的跟水缸一样,面上的五官都被挤掉了。你再看他身边那个,瘦的像个竹竿面色苍白一看就是副克妻相,还有这个……”
明眸突然扫到了我,我起先一吓,不过也特别想知道我的容貌在这个神似樱落的人眼中是何模样,于是立刻踮起脚尖腆着脸冲她一笑。满脸写着“我长得怎么样”这几个大字。
这期待许是有些强烈,竟刺伤了安家小姐的眼睛一般,使得她身形一滞,指着我的纤手也定在空中。
车内老嬷嬷探了探头,问她道:“这个怎样嘛?”
“更丑。”帘子突然落下。
我:“……”
这话说的委实直白了些,我胸口一闷,很受打击。我跳起来一把掀了这大小姐的车帘子,攀在马车的外壁上不服气的问道:“你说谁丑呢!”
安小姐已缩回了软榻捧了一盏热茶,被我突如其来的责问惊到,失手将茶撒了老嬷嬷一怀。
老嬷嬷被烫的大怒:“哪里来的野丫头,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车,竟是你能上的嘛?”
我不理老嬷嬷,再次逼问安小姐:“问你呢,说谁丑?”
安小姐虽没有像老嬷嬷一样对我着我骂,不过态度也好不了哪里去,她偏开头看也不看我,一副谁丑谁知道的神情。
哎呦,这我就不高兴了。
我扭着身子从车窗里钻了进去,盘腿坐在她软榻的尾端,顺手把点了老嬷嬷的穴道。嗯,自打我那夜被黑衣人莫名其妙的点了穴道后,我也略微参透了一点经脉学识,虽有时并不精准,可除了喜欢把哑穴点成麻穴外也并没有什么了。
被我点了哑穴的老嬷嬷浑身瘫软的倒下,又哭又笑的揉着腿。
安小姐似乎从没见过这场景,惊得合不拢嘴,又似乎觉得很新奇,看起来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得意洋洋:“想知道她是怎么了吗?”
安小姐原本要向前凑的身子一顿,又重新靠回软榻,扭头冷声道:“才不想!”
我谆谆善诱:“别呀,你夸我漂亮,我就告诉你她为什么这样。”
安小姐继续冷哼:“才不夸!”
我叹了口气:“好罢。没想到你如此倔强,上你车真不好意思,我还要赶路,就先走了。”
说着我就要从车窗里爬出去。
却怎么也出不去。
我又缩了回来,见我的裤脚被一只细滑的小手捏住。
我坐了回来,那只小手就松了开来。抬头,那大小姐还是硬着脖子不看我。
我又往外爬,裤脚又瞬间被捏住。我再坐回来,她的手再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