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这一行字,安小素盯了一小会儿屏幕,准备打开新闻看看。忽然,小企鹅跳出个红数字,赶紧点开:
腰:在楼下。
愣了一秒钟,她腾地跪起身,像个突然弹起的皮球!
桌边的安然吓了一跳,“怎么了?”
安小素狠狠咽了一口,跳下床就穿鞋,“妈,我出去一下!”
安然皱了眉:“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去?”
“我,我接了个快递,”太聪明了,居然想到快递!“那个,小区不能进来,只能在门卫那里,我去拿一下!”
“明早再拿吧。”
“没事的,我躺着也无聊,一下下就回来了,很安全的!”
“外面冷,穿上衣服!”
“嗯嗯!”
……
电梯门打开,安小素四下张望,空荡荡的楼厅,急急地跑去打开门。安静的冬夜,没有风,小区的路灯照着花园灌木和冷清的路,莹白的光,一个人都没有。
好像单车被突然捏了闸,人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心还没有接到错误信息这个指令,还在激动地跳,低头抱了膝,压住。
他只是说“在楼下”,又没说“在你楼下”,唉,智商真是越来越低了……
忽然,潮潮的头发上覆了一只温暖的大手,揉了揉。她愣了一下,抬起头,他这么高大,遮了路灯的光,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影子里。
对视十几秒,她轻轻咽了一下,“你其实,一点都不想我。”
他弯腰,一把将她捞了起来,抱进怀里,“嗯。”
她一吸气,屏住,身体直直地僵着。滑滑的绒毛睡衣在他粗壮的手臂里挤着,像刚孵出来的样子,雪白的脖颈,雪白的领口,甜甜的味道。他低头,啄下来,她立刻别过头去,他的吻就此重重地落在腮边。
他好冷,冰冷的唇,冰冷的脸颊,很快就覆上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反反复复磨蹭,直到她把他暖成一样的温度。
他的味道,深深吸,没有古龙水,只是他。她终于忍不住,颤颤地张开嘴巴,入他进来,占满。小舌像完全没有领会她赌气和矜持的意思,迫不急待地扑向他,给他吸吮。
她踮起脚尖,用力贴着他,被他的力量压弯了腰,在他的手臂里,她居然也能弯成一个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弧度,很舒服。心跳得发热,夜已经不见了,只有手摸到他风衣上的冰冷,抓不住,不能自已……
“从小屋……到小区门口,六分钟……”在他耳边,她吃力地说着,“取快递,两分钟……回来六分钟……”
他抬起头,将她扛起来。绕到楼后,才见那辆庞大的越野吉普停在花坛旁,幽静的角落,距离两边的公寓都有相当的距离,暗影里,黑色的车身几乎无形。
打开后座车门,把她放进去。她刚坐好,他一摁座椅,缓缓地放下。他上来,关了车门,将她拉进怀里。
拨开他的风衣,贴在他衬衣的胸口。并不狭小的空间,暗暗的,他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揽着她,没有用力。她蹙了眉,搂着他的腰,不够,腿抬起来,重重地压着他。
他低头,笑了。
她往上蹭了蹭,贴在他颈窝,闭了眼睛,“已经十分钟了……”
他拿起放在心口的小手,刚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