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雁带着南荣锋一路狂奔向东,沈家军已经在那里打开了一个缺口,苦苦支撑着等待南荣锋冲出来。
沈将军站在高处,眼瞅着一匹飞奔而来的快马就要闯入东门,只见他眼神一亮,大喝一声道。
“布阵!”
只听一阵哗啦啦巨响,整个东边大门被十几个壮汉拉着铁链拉开,而随着大门被打开,铺在铁门外的整张草皮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飞了起来,横在了两方军队中间,挡住了大批的五爷军队。
所有人都被这个盛况惊呆,正当所有人都没有缓过神来之时,只听第一个惨叫响起,紧接着就是漫山遍野的惨叫声,众人堪堪回神,身边却已经有大片的同伴倒下。
五爷军队的副将才搞清楚这个草坪是怎么跳起来的,这就是一张稀奇屏障,挡着五爷军队的视线,而沈家军在对面却可以肆无忌惮的射箭!
副将气红了双眼,怒喝一声道:“防!找好掩护!放箭!冲着草坪给我狠狠的射!两翼奇袭!”
他的话音刚落,五爷军队立马换了阵型,从进攻转为防守,找好掩护之后立马开弓射箭,万支羽箭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朝着一个方向齐齐射出,整片天空传出嗡嗡嗡的巨响,铺天盖地而来,如同可以遮天蔽日。
五爷军队目不转睛的看着大片羽箭朝着草坪飞速而去,副将更甚,双目圆睁,跟着使劲。
羽箭射中草坪之时,众人刚想欢呼,嗓子眼里的喊叫还没有出口,只听叮叮当当一连片的巨响,众人禁不住刺耳,纷纷死命的堵住耳朵大声嚎叫起来。
在这一片巨响之中,突然,草坪四分五裂散落在地,在竖起来的草坪中间,横空出世一整片的盾牌,盾牌被磨的晶亮,反射太阳的光芒,晃的五爷军队睁不开眼睛。
而五爷军队又已经将进攻阵型转变为防守阵型,对于这种突变简直是措手不及。
士兵们慌张的又拿起身边的武器,站起身冲了出去,但是为时已晚。
突然,一个更亮的东西从盾牌中间射了出来,副将的双眼猛然瞪圆,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大声喊道。
“趴下!全都趴下!”
但是他的喊叫声也晚了一步,最前排的士兵已经倒地,惨嚎一片。
只见从连接成一大片的盾牌中间,嗖嗖嗖射出无数的长矛,力道很大,足足可以将五六个人串成糖葫芦。
五爷军队可算是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猛然放倒自己,趴在地上,却又是一片惨嚎。
副将现在的头皮真是一阵阵的发麻,神经紧绷,再听到这种惨嚎,他就要吐血身亡了!
“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副将不敢抬起头来,沈家军的长矛发射太过猛烈,他们竟然用了诸葛连弩!一根又一根的长矛发射,将整个五爷军队压下阵来,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而趴在地上的士兵又有几个惨叫一声就跳了起来,在跳起来那一瞬间,又被一根长矛一箭穿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让你们趴下!”
副将的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大声喊叫。
大片的士兵终于纷纷喊叫出生,也是伴着凄惨的叫声。
“副将军!地上满是铁蒺藜!”
“什么!”
副将的目光锁定在士兵的身下,只见颗颗精光闪闪的铁蒺藜正肆意的扎在士兵身上,士兵虽然上半身穿着轻身铠甲,但是架不住下半身没有铠甲护体,刚刚猛力趴在地上,有很多士兵的双腿已经扎满了铁蒺藜,正在不断地流血。
副将还没来得及想对策,就见到那一排盾牌慢慢向前推进,让人毛骨悚然的是盾牌下面拉着一根巨长无比的碾子,碾子上面布满了匕首长短的钢刀,碾子所滚之处,只剩下片片死尸!
副将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一切,这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士兵起身是死路一条,趴下还是一条死路。
这到底是什么战术,为何如此诡异,所到之处不留一个活口,惨绝人寰!
“副将军!属下护您突围!”
副将军身边的几个精锐终于看明白了今天的战况,将会无一人生还,为今之计只有将副将军带出去,能不能带出去还是一个未知数。
副将军怒目看着站在高处的沈将军,他们两人曾经是战场上的盟友,如今兵戎相见,拼杀了十几日,依旧不分胜负,他以为这场战争还会打下去,他也没见过沈家军用过这种惨无人道的战术,为何!为何今日他要输给这个曾经的罪将!
“沈将军!”
副将忽然站起身来,身边的精锐惊呼一声护在他身边,却发现并没有长矛朝这边飞射过来,但几人也不敢掉以轻心。
沈将军听到了他的声音,转过身看向他,像是好久不见的老友一样,老远就热情的打招呼。
“老冯!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