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泓还没见过这么嘴硬的女人,如果小秋雁能一心向善,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个能成事的人,但是现在他恨不得杀了她。
一泓的手掌向前挪了一寸,正好握在了小秋雁的小手臂上,又猛然用了力气,小秋雁又是一声惨叫,豆大的汗珠在她脸上滚落,分不清是河水还是汗水。
一泓笑了笑道:“杀了你太简单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我今天势必要将你浑身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捏断,你早一点说出来,可能还会早一点脱离苦海。”
小秋雁已经没了力气,奄奄一息的样子,眼瞅着他又要捏断自己的小手臂,她终于扛不住这种惨无人道的手段。
大喊一声道:“我说!我说!”
毕竟是女人,又是一个细皮嫩肉的戏子,断了左手,以后那唱念做打也就甭想了,一泓算是废掉了小秋雁的一生。
一泓却并不在意,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死有余辜。
小秋雁撑着最后一口气,道:“我把七少夫人……交给了五爷……换,换他的信任,我就可以……可以把七爷救出来。”
一泓觉得这件事有些复杂了,他转头看向南荣锋,南荣锋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小秋雁,并没说话,一泓见小秋雁说完话已经彻底晕死过去,又将她拖了出来。
扔在地上,一泓起身看着南荣锋道:“七爷,接下来怎么办?”
南荣锋盯着地上的小秋雁,直勾勾的道:“去找她身上还有没有纸包。”
一泓蹲下身在小秋雁的腰间找到了一个用牛皮纸包裹的纸包,打开纸包,里面有四包更小的纸包,南荣锋拿出一个来,拆开在鼻端嗅了嗅。
见南荣锋仰头就吃了下去,不禁问道:“这是何物?”
南荣锋提了提力气,进行了几次深呼吸,感觉到身上的力气在慢慢恢复,丹田也不再空荡荡,内力也在慢慢恢复。
他淡淡的道:“软骨散的解药。”
一泓不疑有他,只见南荣锋转身走到小秋雁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一泓道。
“死不了,只是那只手就要废掉。”
一泓以为南荣锋是感动小秋雁为他付出的那些,没想到南荣锋并没有说什么,站起身平淡的道。
“若是我,下手比你还要狠。”
一泓听到这个有点脊背发凉,就算小秋雁是为了七爷以身犯险,做尽了遭人唾骂的事情,但依七爷的性子,只要动了他的心头肉,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自找死路。
而七少夫人就是七爷的那块心头肉。
南荣锋转头对一泓道:“去找辆马车。”
一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他必须服从,只能应了一声,朝林子外的小路上走过去,南荣锋连看都没有看小秋雁一眼,转身坐在树下,开始调息,药效只有两个小时,他必须合理利用,救出婵儿。
一泓买了一辆农夫家的马车,虽然陈旧,但是足够结实,他驾着马车走回来与南荣锋汇合,刚下了马车走到林子里面来,就见到南荣锋猛然吐出一口血,他眉头一皱,两步走到南荣锋身边,单膝蹲下。
“七爷,有无大碍?”
只见南荣锋稍微调息一下,缓缓摇摇头道:“马车找来了?”
一泓嗯了一声,南荣锋点点头,抹了抹嘴角,扶着一泓起身,走到小秋雁身边,拔下一泓身上的佩剑,说时迟那时快,猛然就穿进了小秋雁的脚面上。
“啊——”
小秋雁惨叫一声又被痛醒,她整个人都是一片惨白,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弄湿了头发,发丝紧紧的贴在脸颊,脚面加上手腕的疼痛疼的她满地打滚。
一泓心中一凛,南荣锋狠起来,人性全无。
南荣锋蹲在地上,拍了拍小秋雁的脸,冷声道。
“醒了吗?”
小秋雁惨叫了一会儿,睁开迷离的眼睛,才看清刺穿她脚面的人到底是谁,登时满脸怒容,还有无边无际的绝望。
“我呸!南荣锋你不得好死!你个王八蛋!”
小秋雁破口大骂,她费尽心力将他救出来,他却这样对她,小秋雁若是现在能站起身,她一定要与南荣锋同归于尽!
南荣锋嫌恶地退后一步,转身对一泓道:“把她拖上车,现在只有她能让咱们直接见到南荣钦。”
一泓才知道南荣锋要做什么,当即反对道:“不可,七爷,您现在不可回去,再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南荣锋恶狠狠的看着一泓,拿剑指着他道:“上车!”
一泓没办法,现在七爷已经失去了理智,就像变了一个人,满目吓人的怒火,随时都能要人命。
一泓只能将小秋雁抱起来,扔进了马车,转身去驾车,南荣锋钻进车里,将小秋雁绑了个结实,自己抱着剑坐在一侧,闭目养神。
一泓驾车朝陵园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