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放心,我现在回去给大家发饷,量体裁衣。”
场面上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是借着这个由子想要闹腾起来,却没想到三少夫人到这来一句话不说,等她们喊的累了,觉得事情应该闹起来了,三少夫人最后来这么一句,所有人都没了词,人家已经把话撂这了,还能怎么说?
众人面面相觑起来,大夫人仔细的瞅着三少夫人,那一眉一眼,竟然温柔的让人想亲近,但是办起事情来,倒是让她想到了那个女人,七少夫人。
大夫人忽然觉得这些人闹这一出很丢人,不禁冷笑一声,回头看着这些女人,怒道。
“闹啊!怎么不闹了!都丢不丢人!”
说完,便两步走进了屋里,留下一院子的女人,傻呆呆的愣在原地,三少夫人只是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无法对付。
正在这时,小厮连忙跑了进来,叫了一声三少夫人。
三少夫人转回头来,柔声道:“何事?”
小厮的眼睛转了一百八十转,瞟了眼也在抻脖子瞅着的女眷们,两步走到三少夫人身边,笼起双手,在她耳边耳语一阵子,众人听不清他说什么,却只见三少夫人的表情顿时一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的溜圆,然后干脆的躬身一礼。
“诸位稍等,事情可以解决。”
说完,转回身头也没回疾步朝门口走去,众人张了张嘴,想要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请,但是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下去,她人已经走出了月门,不见了。
几个女眷相互看了看,问道:“谁听到了?”
一个姨太太站在边上,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道。
“我听到了一点,不全面,好像是什么发丧的事情。”
“发丧?”
四少夫人也是不解的重复了一遍,然后脑子里忽然轰进来一个念头,脸色顿时一惊,眼睛瞪的溜圆。
众人似乎也想明白了,纷纷朝二少夫人的院子看过去,众人相互看了一眼,赶紧朝那个院子走去,南荣府的后院,就从来没有这么团结过。
如果四少夫人想的不错,七爷就要回来了,南荣府给谁发丧?只能是二爷南荣铮,又是谁能将二爷的尸骨带回来?不用想都知道,定是七爷,南荣锋。
三少夫人疾步走回到院子里之时,进门便看到南荣钧立在大厅中间,负手而立,脸色阴沉的让人毛骨悚然,她咬了咬嘴唇,走到他身边道。
“他什么时候到?”
南荣钧一脸遭遇突变的表情,紧紧的皱着眉头,淡然道:“已经进京了。”
“怎么这样快?前一阵子还说要去关外与沈将军汇合。”
南荣钧失笑一声,但那笑容里满满全是苦涩:“你不了解吗?这才是七爷,他决不会让任何人摸清他的路子。”
三少夫人紧紧的攥着拳头,一脸煞白。南荣钧转过身来,瞧到她现在的表情,叹了口气,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稍微低身道。
“不用害怕,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他打着发丧的旗号回来,我不得不让他带着棺椁进南荣府,但是我绝不会让他碰我一根毫毛,也不会伤害到你和修儿。”
三少夫人抬起泪眼,瞅着南荣钧,心里的话千千万,但是都不适合现在说,也只能咽了回去,默然的点点头,拥进他的怀里。
她心里明白南荣钧的这句话是何意,在那个黑衣人走之后,她特地秘密派人打听了这个诡异的事情,知道了连心蛊一事,南荣钧知道他不可能让沈婵儿心甘情愿的给他当盾牌,竟然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沈婵儿身体里有连心蛊,就以为着与三爷绑在了一起,三爷若是出了事情,沈婵儿也会命丧当场。
当天晚上,南荣府阖府都准备好了迎接七爷的准备,但是却毫无消息,派出去的探子几次来报,七爷的队伍突然消失不见了,夜半三更也不可能挨家挨户的搜,这个消息顿时让整个南荣府紧张起来,闹的人心惶惶,南荣钧看着躁动的侍卫,紧紧攥着拳头,心中里感觉十分的复杂。
终于能见到南荣锋了,他当然高兴,但是这个男人竟然用这一招让他的布防顿时乱了阵脚,真真是让他恨的牙痒痒,似乎他与他之间,一直就是这个感觉,斗智斗勇,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