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月欲言又止,她心里面清楚,不让这女人看见村口的埋伏,光是说着刘大花这个人有的是心机,恐怕她也不会信。
百闻不如一见。
随她去吧。
这个女人的银钱自己也从来都没有打算少给过。
只不过生逢乱世。
最重要的就是明哲保身。
这一次不让她紧张一下,保不齐下一次还被刘大花撺掇过来。
此时的刘大花正满眼的怒火,她从来没在乡亲们面前丢过如此的脸。
“你竟然敢骂我傻逼?你才是傻逼,这个院子里都是我兄弟的东西,我兄弟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们想趁着我家二郎不在独吞,门都没有!”刘大花哪里肯离开,站在门口骂骂咧咧,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
“就算是今天你们在这借住几天,我们家的爹娘还在呢,等着他们过来,别说是个外面领回来的野女人了,就连着这屋子里面的俩个小崽子都得给我滚出去!”她大着嗓门,破锣一样的嗓子拼了命的嚷嚷着。
“这可是他陆二郎的亲爹亲娘,难不成他就连着自己的爹娘都不要了?真想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刘大花气急败坏,眼睛里面差点喷出火来。
自己没搞到东西也就算了,还想着要将这个月的月供粮食也不想给,自己这兄弟才走了几天啊,这天就要变了。
家里面要是知道,自己来这么一趟,将那月供粮食搞没了,岂不是所有的矛头都会对准自己。
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要不然回家陆大朗还不得打死她。
平日里面,过不下去了就到陆家二老那里打秋风。
这下子可算是老了。
下个月就连着唯一可以打秋风的地方也没有了。
刘大花骂累了。
赶紧一屁股坐下来。
对着大门口路过的人一顿抱怨,数落苏兰月的各种不是。
基本上从这里走的都是去莫家酒庄拉酒的,大家忙着赚钱谁有空理会这样的一个疯婆子。
靠近他们便一脚踢开。
才过了多大的一会。
刘大花便蓬头垢面的蹲坐在地上。
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我们家祖宗来了,就算是你是一只老虎,也得给我跪下去!”刘大花骂了半天,发现院子里面的人并没有搭理自己。
领进去的女人也一直没有出来。
心里面有些担心,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女人身上的银钱可是这一次唯一的收货了。
只要是能拿到房契女人身上的银钱。
就算是将功赎罪。
好好跟大朗说说,一定能少挨点打。
再说了。
就现在来说。
这情形,最好赶紧回家将爹娘请过来,就说着二郎不在家,就剩下二郎媳妇一个人在家里,还嚷嚷着不给他们月供粮食。
这件事就会让爹娘成为解决问题的一把刀。
自己干嘛还要一个人在这硬撑着。
心里面想明白了。
脚底下也跟摸了润滑油一样。
一溜烟就跑了。
趁着这么一会的功夫。
苏兰月将房契女人送出了门。
方寻带着她从一个小出口偷偷摸摸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