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梅兹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面纱,并用同样的语言回了一句谢谢。
但上天似乎跟她开了一个玩笑,一阵风吹过,她伸出的右手并没有接住那条飘忽的纱巾。
男子再次礼貌地帮她将沙利捡了起来,然而当他再次弯下腰,不经意抬眉与梅兹四目相对时,错愕、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全都出现在他脸上。
即使他一向冷静自持,但第一次看到这样漂亮的女人,索隆的脸上还是难掩惊艳的表情。
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把面前的美女和脑子里那个“她”联系起来。但她看到自己那一瞬间露出的惊恐表情,出卖了她,让他确定她就是那位医生。
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她为什么说得一口地道的特里特语,为什么会独自打扮成当地人来到这里,而又是为什么,她会满脸泪痕。
哎,眼泪滑过她淡粉色的脸颊,本来是忧伤情绪的产物,却让她更加美丽动人。原来她不过二十几岁,一张完美的鹅蛋脸如牛奶一样温润洁白。也许她天生就是绝色的美人,眉毛细长,睫毛又浓又密,微微翘起的弧度,哪怕不施脂粉,也媚态横生。她的嘴唇和腮红一样是淡粉色,看起来既丰满又性感。一头飘散的银发,在空中招摇。
他从未见过银发的美女,她真是上天的宠儿。
此刻她就像一只受到了某种猛兽惊吓的小动物一样,慌乱不知所措。而她的眼泪融化了他坚硬的心,并成功激起了他对她的保护欲和占有欲。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够迷惑他的武器,那无疑是面前这个女人。
她面容里有一抹难以名状的悲伤,她的每一滴泪,都仿佛在诉说她的无助。假如用这里所有人的眼泪能换来她开心的笑容,他一定会这样做。
然而当梅兹发现男人是索隆后,第一反应就是落荒而逃,他看她的眼神让她害怕,所以这几乎是出于一种想保护自己的本能。
他身为异教徒,瓦拉纳寺从不是异教徒会参观的地方,也明文禁止,而他竟敢只身前来。
看着她的身影连同手中那条纱巾在夕阳的残影中消失,索隆竟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感。然而地上的一个白色布袋,提醒他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索隆弯腰将它捡了起来,这是一个女人用的白色旧挎袋,样式简单,倒是布面上那枚徽章,有些别致。
爱尔莎·梅,编号32,斑驳的字面显示它有些年头。
爱尔莎……
索隆念着她的名字,联想到昨天看到和她纠缠在一起的男人。爱尔莎,多么温柔讨喜的名字,为她取这个名字的人,一定饱含着爱意。而她为什么又会放弃这样的名字?
也许宾奇又有新的工作要做了,索隆玩味儿地一笑,不管她是梅兹·梅伊,还是爱尔莎·梅,他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位医生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来把错别字,空格的字,或者觉得冗长的部分修改了。
如果要写自己喜欢的东西,应该是不断改进的吧。
☆、btwo
夜色赶走了阳光,阴影重新笼罩这座千年古城。
空旷的客房里没有一丝流动的空气,窗帘落下了,门也关得死紧,巨大的水晶灯照着地板,发出煞白的光。
冷冰冰的浴室里面,一身猩红色长裙的她,对着镜子,打开了口红。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着,只有这点声响,还有点生气。
她的目光凝视着镜子里面,有好多年她没有穿过这样的裙子。而阿道诺“体贴入微”,甚至为她准备了一双高跟鞋。
他有着商人天生的灵敏嗅觉,善于算计,也从不放弃任何他垂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