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严刑拷打四十四战鹰,一定要问出结果。”
金枕流双目含泪:“皇叔……”
金芷汀兰怒道:“闭嘴!”
然而四十四战鹰受尽酷刑,无一人招供。金枕流在旁边看得泪水长流:“别打了别打了!我招了,是我,是我指使红鹰干的。皇叔,你别再打他们了!”
四十四战鹰已经不成人形,金芷汀兰怒道:“金枕流!”
金鹰说:“殿下不可啊!!三王爷,是我和红鹰共谋,有人高价买羽族的银票,我和红鹰一时财迷心窍,所以偷偷从殿下那里支取了大笔银两去换。”
温谜问:“那么,这一百多万银子到底花用在什么地方?还剩下多少?藏在哪里?”
金鹰不说话了,满眼都是绝望。他救不了金枕流,因为以仙心阁查案的细致程度,一定会精细到每一项花销。
他毕竟只是一个侍卫,哪怕金枕流待他们宽厚,但是到哪里去凑一百万两银子的去向?
所以温谜一眼就看出来:“他在说谎。”
金芷汀兰额上的汗也开始粒粒滚动,金霈泽一拍桌子:“温谜,你这样处处针对鳍族,到底是何用意?”
温谜知道他性子急躁,不答话。金芷汀兰沉默了一阵,问:“如果罪名落实,会如何?”
温谜说:“丹崖青壁的规矩,三王爷不陌生。”
涉及这么多条人命,不可能有活路。金芷汀兰沉默了。
金枕流哭着把四十四战鹰都解下来,在那儿挨个哭:“银鹰,天啊你的脸破相了!呜呜呜,天鹰你的鼻子流血了……”
许久,诸人几乎齐声道:“殿下!”
金枕流替他们擦血,说:“你们每一个都是本太子亲手养大的啊,本太子怎么会怀疑你们呢。”
这群遇事就抱他大腿哭的高手,带着一身伤,突然都沉默了。
温谜说:“如果没有新的证据补充,目前的证据,可以定金枕流之罪了。”
金芷汀兰说:“鳍族会再追查,给我一点时间。”
温谜说:“多久?”
金芷汀兰顿了顿,说:“三天。”
温谜说:“可以。”
身后金霈泽说:“三哥!”
金芷汀兰说:“五弟。”
金霈泽愣了一下,眼里慢慢涌起泪花:“三哥,你好久不叫我五弟了。”
金芷汀兰笑笑,说:“我们先回鳍族。”然后转头,突然对蓝小翅微笑了一下,说:“蓝姑娘,枕流和你还是朋友吧?这三天,我给你自由出入鳍族任何地方的权限,请你再帮帮他。”
蓝小翅一脸警惕:“我现在就和他划地绝交。”
金芷汀兰从腰间掏出一块鱼骨佩:“此佩是鳍王信物,见它如见鳍王,请蓝姑娘收下。”
蓝小翅说:“不要!我上次救他一命,你连一百万两黄金都不出!”
金芷汀兰温和地道:“这次很赚的,相信我。”
蓝小翅没有去接:“你的目光,有一点伤感,为什么?”
金芷汀兰说:“我膝下无子,枕流……是我看着长大的子侄。我从小教他武艺、学识……”
蓝小翅说:“那你教得可真差啊。”
温谜差点栽倒,金芷汀兰也只有苦笑,最后说:“是啊,教不严,师之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