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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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六乃风月楼七位馆主之一馆主。
陆六还不是陆六时,她只是一方地主家的童养媳。
那时她父身为地主家的佃农,寄人篱下,又因姿色尚好,被地主看上,养作童养媳。
十三岁那年,她父亲同一些不满地主□□的佃农,发起暴动,最后被地主家奴镇压,最后,佃农们全数被乱刀砍死,她父亲也没能躲过,那时候,她哭着求地主,可地主却移交将她踢开,声音冰冷,“老子花钱养你们一家,你们就是这样报答的,你父亲是暴动宣扬者,既然他已经死了,还让老子损失了那么多佃农,那么……就父债子偿,来人啊,将她拖下去,关在水牢里……”
地主不顾她的祈求,当着她的面,砍死她的父亲,更不顾她的挣扎,让人将她拖进水牢。
水牢阴暗潮湿,四面是墙,连一个通风口都没有,唯一可以逃跑的只有那扇铁门,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水牢已经三天三夜,一直都没有人来看过她,没人送饭,她被锁链拴着,动弹不得,三日泡在水里,双腿都浮肿了,因为没有东西吃,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双腿乏力,贴着墙根,肚子咕咕乱叫,嘴唇发白,面如土色。
又是几天过去,还是没有人想起她,想起水牢里的女孩。
昏昏沉沉间,她想,她大概是要和父亲娘亲见面了,视线模糊,听力不佳,隐隐约约听到外面喧哗吵闹的声音,凄厉的惨叫,不停的喊杀声,她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阵爆破声,她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向那扇铁门,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那扇铁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咚的一声,摔进水里,惊起一阵涟漪。
在门外的火光中,她看清站在门口的人,那个人一袭蓝衣,黑发随风飘动,他只是挥挥手,他身后的人便跳进水里朝她走来,一掌劈开铁链,一把将她拉起来,夹在腋下,走到蓝衣人身边,跟着蓝衣人离开水牢。
她迷迷糊糊间,从水牢出来后,便见到漫天火光,整个地主家都陷入一片火海,除了他们几个,再无一个活人,她被带离地主家。
醒来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懵懵懂懂看着面前的同龄男孩。
男孩一身青衫,面色温和,都说三岁看老,一眼窥知,便知男孩将来必定会是一个温润公子。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经换过的白装,默默不语。
男孩笑着对她说,“这里是风雨楼,带你来这的便是我们楼主,你的衣服是我娘帮你换的……”
男孩说什么,她已经不在意了,只是环视着这间房间,风月楼吗?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房间里并不是特别豪华,却也比地主家的主房奢侈多了,她自问自己对其他人毫无用处,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本领,再听时,男孩已经在解释风月楼是什么地方了,“风月楼,就是一般人们所说的风月之地,秦楼楚馆……我们既然被主子救了,就要为主子卖命……”曾经是童养媳,如今还是摆脱不了被卖的命运吗?既然如此,他救我一命,我就为他卖肉。
她冰封了自己的心,不让自己动情。
不过,经过一年的磨合,她却是发现主子对他们从来没有看轻,一直都是对他们平礼相待,毫无轻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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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五乃风月楼七位馆主之一馆主。
桓五是桓家老五,桓老爷儿子众多,一直想要抱个女儿,可偏偏各房不争气,生的都是儿子,小妾怀孕的那段时间桓老爷成天围着她转,就为了生个女儿,都说酸儿辣女,小妾成天吃辣,桓老爷担心不灵,还请了大师算命,大师也是说这一胎是女儿,谁知道生下来时会是个儿子。
桓五出生那一天,桓家一家老少都围在产房门前,桓老爷更是比里面生孩子的小妾还有着急,度来度去,一刻也不停,桓家老大安慰道,“爹,您歇一歇,说不定一会儿小娘就给你生下个闺女”
桓家老三也是附和道,“就是,一会儿妹妹就出来了,爹您再着急也没用”
桓老爷这才坐下来,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一声婴啼,桓老爷激动的站起来,奔到门前,等着稳婆将孩子抱出来。
稳婆打开大门,抱着襁褓出来,笑着对桓老爷道,“桓老爷,恭喜了,是个小公子,您真是有福气……”
桓老爷不待稳婆说完,猛地一把掀开襁褓,死盯着襁褓里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