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拙看一眼章平候,见他点头,才道“嗯,那就好,你出去吧,记着,今夜的事烂在肚子里,谁都不准说。不然.....”
“属下明白,属下今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白磊冒了一身冷汗,仓皇退出去。等远离书房,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娘的,今晚真是死里逃生,差点就嗝屁了。
见人走了,木拙才小声道“侯爷是怀疑有什么问题?”
章平候拿着念珠把玩,转动了好几下,才道“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一个小妾而已,他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木拙想了想道“殿下生气的,可能是白磊他们无召就闯了进去,要知道,他可是承王殿下,王都里除了皇帝跟太子,他的身份是最尊贵的。”
章平候想了想,忽然道“不对,按道理,王爷的门口怎么会没有值夜的?侍卫们想闯就闯进去了?”
木拙听了笑笑道“这个奴才已经打探过,说是值夜的小厮,那个叫观宇的,夜里吃了多海鲜,肚子受寒,一晚上跑了几次茅房。侍卫们去的突然,这才没来得及阻止。”
这么一说,似乎也说的过去了。
“那刺客的事呢?不是说有人看见刺客进了承王的院子?”章平候多疑,还是觉得不对劲。
“这....”木拙犹豫一下,赔罪道“他们说,是值夜的小子看走了眼,将跳过去的黑猫,当成了刺客。”
章平候闻言,抬眼看一眼木拙“值夜的小厮,是你那侄子?”
木拙点头,恭敬的赔罪。
章平候想想,这怎么看,都是一场乌龙。“罢了,让那小子不要一惊一乍,以后看清楚了再喊。”
章平候揉揉眉头,又道“王都那边来信了不曾?”
木拙摇头“算日子,恐怕还要三日才到。”梁融一出现在利州,章平候就感觉到他更从前不同了。
他自然知道这位承王来利州没那么简单,可承王的变化让他拿捏不准,所以让人从新探听承王的消息,好对这个人做出分析。
“这位王爷,比以前更琢磨不透了。”
“侯爷是担心,承王来这里的目的不简单?”木拙问道。
章平候觑他一眼“老东西,在我面前还装什么?你心里难道不知道?他承王明面上是来为孔秀才讨公道,可谁不知,他这是想动南海呢!”
木拙谄媚笑笑“什么都瞒不过侯爷,可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
章平候挑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侯爷容秉,小的是觉得,这位王爷表现的的确有些古怪。看上去,好像是个宠溺女人,不关心正事的。可一个洗尘宴,就直接揭开了万宗安的事。捅开也就罢了,为何这几日又没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