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扯出一抹笑来,可是浑身没有力气,嘴唇蠕动了两下,好像要说什么,最后终是抵不过突然袭来的无力感,头一偏,晕在他的怀里。
“何以宁,你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吗?你还说不说了?”顾念西浑然不知,伸手推了推她。
推了一下没有反应,他不由低头看去,只见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安静的睡了一般。
“何以宁,你猪,这么吵你都睡得着。”
他轻轻在她的脸上拍了两下“何以宁,何以宁,猪,醒醒。”
拍了半天不见她醒来,他心里一紧,意识到什么,急忙将她扶了起来。
何以宁被他这一晃,竟然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直到那张邪肆中带着焦急的脸在眼中逐渐清晰“我睡着了?”
她突然就不声不响的,顾念西被她吓了一跳,现在见她没什么事,这才松了口气。
“蠢女人,困了就回家吧。”
“嗯。”她也觉得浑身无力,身体好像很难受,说不清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在她的面前蹲下来“上来。”
她很不客气的爬上他的背,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这宽阔的背脊让她觉得温暖无比,只要有他,好像什么困难都不怕了。
夜晚的寒风中,他背着她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的影子淡淡的洒向地面。
她解开身上的围巾,缠了一圈在他的脖子上,于是小小的红围巾围着他和她,像一颗圈起一切的红心。
“顾念西,你这是第几次背我了?”她贴着他的耳边喃喃的问。
“记不住了。”
“等我老了,你还会背我吗?”
“只要背得动,我背你一辈子。”
她感动的往他的背上蹭了蹭,嘴角露出幸福的涟漪。
顾念西这样的人,竟然也会说这种肉麻的话,不过,弱水三千,只对她一人,她是何其幸运的。
笑着笑着,困意再次袭来,她趴在他的背上,安心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早就不见了顾念西,萧萧坐在她的身边看书,桌子上放着面包和牛奶。
“姨姨,你脸色很难看。”萧萧拿来一面镜子放到她面前,何以宁拂开额前的发丝,果然看到镜子中的人面色有些发黄,眼睛里黯淡无光,她联想起这几天身体的不适,医生的直觉,她的身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姨夫说他出去了,让你把早餐吃掉。”
“他说去哪了?”
“他说去做他该做的事。”
不用猜何以宁就知道他回顾宅了,恐怕是想救出顾奈。
她跟萧萧说:“萧萧,你去把水壶拿过来。”
萧萧立刻跳下床,一会儿便把水壶抱了过来。
“装到你的小书包里。”
她现在得去医院了,要彻底检查一下身体是不是出了状况,这个水壶她要随身携带着,以防顾震亭再次派人来抢。
一大一小收拾好,何以宁将门反锁上,又细心的将一张传单夹在了门缝里。
来到医院,她挂了号,在大厅等待着。
“何以宁。”护士叫她的名字。
她急忙起身,一只手牵着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