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尊坐了很久都不见何以宁出来,他抬腕看表,终于不耐,一个小时了,她不可能还在里面。
难道。
他急忙打开车门走下去,四周找了一圈都不见她,问了那两个狱警,狱警奇怪的说,她早走了啊。
该死,何以宁,你去哪了?
何以宁回到何家,开了门,林容正准备去上舞蹈课,手里拎着装衣服的包和水壶。
“宁宁,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有事出去几天吗?”
“妈。”她忽然像个小女孩一样的撒娇,紧紧抱住了她“妈,我想你。”
“傻丫头,想妈就随时回来啊。”林容笑着拍拍她的背,丝毫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快去洗把脸,妈要去上课了。”
何以宁缓缓松开手,仍然是恋恋不舍的扯着她的胳膊,林容拍拍她的手背“乖,等妈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妈,我一会还要走。”
“啊?去哪?”
“去一个朋友那里,你别担心。”何以宁替她把包背上,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襟“妈,你真漂亮。”
“这丫头,出趟门,嘴还变甜了,那你自己小心,妈走了,要迟到了。”林容笑着摇头,还是女儿好,知道粘人。
她走到门口,何以宁忽然叫住她,眼神切切“妈,我爱你。”
“傻丫头,妈当然知道。”林容低下头穿鞋,忽然想起什么“抽屉里有你的一封信,一个女孩送来的。”
“信?”
林容走后,何以宁急忙拉开抽屉,信封用胶水粘得非常细致,上面写着何以宁三个娟秀的字。
她急忙撕开封口,里面掉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纸,她已经能猜到是谁写给她的了,因为这种叠信的方法跟许多年前一样,叠成又小又正的豆腐块儿,谁也不会把信叠得像他这么小这么厚。
摊开白纸果然看到熟悉的字体,如他的人一样龙飞凤舞“笨蛋何以宁:我知道你一定想我想得撕心裂肺、夜不能寐,你放心,本大爷在这里面过得很好,要拜我做大哥的申请书都收到厚厚一摞。
何以宁,查找证据的事情交给顾奈去处理,你就安安心心的坐在家里,洗得白白净净等我回来。
别问我为什么,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
好了,本大爷要去处理那些申请书了,唉。。这里的窝囊废们太差劲了,但求一败,但求一败啊。”
署名写了三个字顾念西,好像觉得不满意,又用笔划了去,最后写上“你老公顾帅气”
何以宁看完信,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明明就在说谎,他过得不好,他刚被人打过,而且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他不过是想让她安心罢了。
可他太小看她了,她是他的妻子,她不会抛下他不管。
以前,大风大浪,他都挡在前面替她顶着,不喊苦不喊疼。
他不是神,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强大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可以借助他的力量,他倒下的时候,却不愿意连累旁人,孤单的想靠自己一个人挣扎。
他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一体的,所以,他没有权利推开她,更没有权利让她对这件事情不管不问,相反,她一定会把他从那里救出来。
何以宁将手里的信小心的叠成一个心形,然后放进抽屉的最里层。
她拿出刚买来的新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这个号码还是萧尊告诉她的,她只打过一次,却是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