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本不想理会,但君迟砚既有此一问,又怎会让他轻易无视?
见墨白不理不睬,准备继续盘问琵琶精,君迟砚闪身挡在墨白面前,强势地道:“回答我!”
“君迟砚,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儿,闪开。”墨白冰冷无情的双眼落在君迟砚身上时,并未因他而有任何改变,不轻不重的语调却压迫性十足。
然君迟砚又岂会轻易被自己的“宠物”威吓住?何况这只宠物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君迟砚的目光毫不退让地迎上墨白的,“别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你得听我的。”
“主人?”墨白嗤笑,“那不过是一个无聊之时消遣的游戏,墨白岂是会认主之人?”
君迟砚正要说话,墨白却将他挥开,琵琶精趁着两人争论时,已逃出几步开远,纵身一跃向空中逃去。
眼见琵琶精就要逃走,君迟砚与墨白却都不见急躁,甚至身形都未移动半分。琵琶精心中一喜,以为两人正置气无暇顾及她,但这喜悦维持不久,突如其来的强力便将她重重反弹了回去。
跌落在地的琵琶精望着头顶上被她方才一撞隐隐泛着金光的结界,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恨。再次看向墨白时,琵琶精却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般,咬牙道:“今日我已在所难逃,你要问的事我的确知道,但绝不会告诉你!我只是奇怪,你如何得知主上的存在?”
墨白皱眉,“你身上有他的气味。”那种气味,他死也不会忘记!
“呵……我死也不会背叛主上的。”话落,琵琶精竟是自毁元神,未料到她会有此行为的墨白和君迟砚都来不及阻止,风中只留下琵琶精若有似无的叹息:“就算他那般绝情,不,还说是无情……”
墨白站在原地,平静的表面看不出任何情绪,袖下紧攥的双手却泄露了它的主人心里并不像面上表现的那般平静。
“有些事我希望你不要过问。”这句话是对君迟砚说的,墨白却未看他。话落,狐狸又安然趴在降妖师肩上,好似方才一切从未发生。
君迟砚知道就算他问了也得不出什么,索性随了墨白去,只是心中又种下了一个疑问。
传音让周围的法师收回结界之后,君迟砚轻挥衣袖唤醒赫连语飞。
赫连语飞悠悠转醒,先是见了熟悉的环境,再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戒备且警惕地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我宫中?”
原本被琵琶精附身后显得娇媚惑人的赫连公主如今醒来,同样的容颜,却显出几分飒爽英姿。
但无论是琵琶精,还是这有几分不同的当朝公主,降妖师态度依旧,温和却疏离的笑容习惯性地挂在脸上,君迟砚道:“在下君迟砚,是陛下请来为公主驱妖的降妖师。”
“驱妖?”赫连语飞不屑地冷笑,“又是你们这些人骗财的把戏,皇兄何时如此糊涂了?”
君迟砚但笑不语,对赫连语飞的话不置可否。他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如今自然不会费力向赫连语飞解释什么。
“君公子,方才我等在外感受到结界波动,那妖孽可是彻底解决了?”
突然的问话,是来自那几名法师。在赫连语飞与君迟砚的问答间,他们已入了飞花宫,正在不远之处。
赫连语飞转向那几个法师,冷声质问:“你们又是何人?”
“回公主,吾等是受陛下之命来降妖的。”答话之人身着道袍,看起来文质彬彬,不似法师,倒像个书生。
“本宫知道了,你们退下吧,本宫累了。”赫连语飞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