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露出了一个看白痴的神情。
对于他的话,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揉捏着自己的手腕,活动着双腿。
江北自己眼下的状况调整到最好!
对方的实力很强,如果不突破明神境,他不可能是对手。
而且关于阵法之类的,他也没有提前准备,毕竟这是自己家里……这家里又不止他自己一个人。
至于玄武老爷子那天晚上,教他的“形意”,其实江北并没有太多的实战感悟。
没有经历过实战的“形意”,总是不可能完整。
江北目光悠悠地看着墙角,面色谨慎的尤金斯,一时间也没想通……这教会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这么好说话了?
上来还问问自己知不知道他们来华夏的目的?
“嗤!”江北不由得嗤笑一声,“我管你们什么目的?”
“来了华夏,就要做好留在这里的准备。”
他毫不客气的话术,让尤金斯的面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实在是想不通,这人是怎么敢的!
他不信,对方不知道红衣主教代表着什么,肯迪斯那个废物绝对已经将一切都告诉给了华夏,眼前的人也一定是知情者!
可能真正的教会核心肯迪斯并不懂,但是关于这种教会的层级分化,他一定是知晓的。
毕竟那可是大主教!
如今……对方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还如此态度,岂不是说明了,可以拿捏住自己?
还有进入这小区之后的一幕幕。
尤其是到了现在,外面那些战士也没有进入这院子一步的打算,不就是说明了对这院子里的男人,无比的相信吗?
最重要的,就是对方那男人……周身散发出的气势,逐渐地强烈。
还有这强烈的……他是在被监视着,仿佛连底裤都被看穿了的窒息感,他从未遇到过!
哪怕是教皇……也不可能给他带来如此感受。
内心的痛苦,愈演愈烈!
尤金斯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甚至,他已经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是否能安全的活着走出这个院子!
进退两难的局面之下,尤金斯终于不再犹豫。
“进入帝都的人,也是红衣主教之一,叫艾瑞,他的任务是击杀北美教会大主教肯迪斯。”尤金斯沉声道。
江北:“?”
这是什么意思?
江北从未经历过如此客气的敌人,上来先解释一下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对于这么客气的教会人员,江北也不由得顿住了手头的动作,皱眉看着对方。
“呼……”
尤金斯做了个深呼吸,才继续道:“教会一直以来,与华夏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这次,我们也只不过是来解决教会自己的问题。”
“关于这一段时间以来,教皇都在闭关,交给北美教会的任务,也不过是简单的试探,耶路撒冷并不知晓北美教会后续的动作。”
这是在解释?
江北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而尤金斯的解释还在继续……
“包括肯迪斯进入华夏的事,我们也并不知情,这是真实的,我可以向天父发誓。”
“我们这次过来,击杀肯迪斯……教会不允许出现叛徒。”
“……”
一时间,话题终于陷入了沉默。
“你口中的那个艾瑞,杀了军部的副总司。”江北没有征兆地打断了这片刻的沉默。
下一刻,尤金斯的面色也随之变得阴沉了几分。
他低声骂了一句。
好像是说……该死。
很显然,尤金斯骂的并不是油盐不进的江北,而是在骂自己的同事。
“那你过来是干什么的?”江北皱眉问道。
“为了艾德圣女,她并不属于北美教会,圣女是属于整个教会,是属于教皇先生的。”尤金斯一脸郑重地道。
“关于军部副总司被艾瑞那浑蛋杀了的事……我希望北境王先生可以分开来看待。”
“我们只需要带走艾德圣女,便会立刻离开华夏,绝对不会起任何冲突。”
“至于你们要如何对付艾瑞,那将与我们无关。”
看着对方这如此郑重的模样,江北明白了一点……这次进入沪城的红衣主教,并不止眼前的尤金斯自己!
因为,他一直在用“我们”这个词!
未等江北说话,尤金斯便继续道:“还请北境王先生告知我,艾德圣女现在到底在哪里,她在去了杭城之后踪迹如何,你们既然愿意放她离开,大概率是接受了她的身份。”
“但我并不知道,以你们对教会的态度,为何会接受她圣女的身份,而且不用来威胁教会。”
江北不由得揉了揉额头。
这李晓博和刘国梁还真是……做事做得比较明白。
相当于给这尤金斯只看一个底裤的边角,告诉他们是什么颜色的,至于剩下的,抱歉,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