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那家人,一个活口都别留。”
“是。”
“做得干净一点,不许留下丁点痕迹。”
“是。”
临贺这才出了口气,爽!
马车里,云团问魏玄:“你怎么随身带那么多银票?”
“假的。”魏玄说。
“嗯?你不怕他们找上门?”
“找建平伯府而已,我怕什么。”
……
好像也是。
临贺上了马车,“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来找你的。”
魏玄没有追问。
行至半路,黄大姐忽然陷入昏迷,整个人浑身烫起来,胸口不知怎么回事开始流脓流血,马车里都是臭味。
临贺跳下马车,又开始呕吐。
云团急问:“这是怎么了?”
魏玄摸了摸脉象,“好像不太好,可能今晚她情绪太过激动,又受了些颠簸,导致病情更严重了。怕是她的心脉早就支撑不住了。”
黄大姐猛然惊醒,紧握着云团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将我女儿……带给小容……”
拼尽全力说完,她就闭上了眼。
“是死了吗?”云团慌了。
“还没,”魏玄道,“得赶紧让大夫将她胸前的腐肉切掉,包扎止血,或许还能救回一命。”
对,得先切掉那些快要生蛆的肉,包扎时再用莲池水洗一洗,应该就能好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远处有兵马的声音,像是皇上派人来寻了。
临贺担心父皇发现她做的事,朝马车里看了眼,“不中用了,快弄走扔了吧。”
云团求她:“公主,能不能让太医来给她看看?”
临贺甩开手,“你疯了吗?这不是让父皇知道了吗?若是他知道咱们偷偷溜出去做这样的事,咱们泰山说不定都登不了了。”
“我可以不去,到时候就让皇上惩罚我一人好了。”
“你不去,但我要去。”临贺不同意,“趁人还没到,那个马车夫,赶紧将人扔了。”她催促沈长洲。
“公主!”魏玄突然出声,他处于变声期,此时声音更加了一层冷肃严厉,连公主都愣了一下。
“你敢吼我?”
“公主你能来泰山,难道没有献上织布机的功劳吗?你要知道,这改良织布机是谁设计出来的。”
临贺脸皮直抽,“你以为你是谁?”
“公主,喝水不忘挖井人,若人人都像您这样过河拆桥,怕是以后不会再有人为您搭桥了。”
临贺:……
“好,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