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夺过来那些东西,一一翻看,果然叫她找到了一个荷包。
铁树解释道:“这荷包上面是金线绣的,里面的香料还很名贵,我就没有丢。”
胡凌霄打开荷包,里面装着一些名贵的沉香,她仔细一摸,荷包夹层里面似乎有东西。
她拆开荷包,发现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首打油诗,落款是“窦塔”二字。
胡凌霄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断眉这边乔装打扮,询问层霄酒楼旁边茶摊子的茶博士。
“您月前有没有见过一个浓眉深目、身形健壮、身穿缁色绸衣、身背小包袱的六旬老者,来这酒楼里喝酒?”
茶博士一边烹茶一边说:“这酒楼每天这么多人进进出出,我怎么记得住?”
打听的人有些泄气,忽而又听那茶博士说:“倒是有个被抬出去的醉汉,长得跟你说的有些相似。”
抬出去的醉汉?断眉一行人觉得绝对不可能,头儿是千杯不醉,不可能喝成醉汉还被人抬出去的。
他们继续四处打听,连饭菜好吃的金葫芦饭馆都去了,可惜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接连几日,断眉打听不来消息,心生焦躁,甚至飞鸽传书到京城,请大师给卜了一卦,测算头儿的生死。
大师很快传回来卜词,只道老先生命数未尽,尚在人世。断眉这才略微放心。
这日,胡凌霄亲自带着东西,找上了断眉等人的住处。
“你还敢来?”一个汉子问。
胡凌霄强装镇定,“我与各位壮士都是自己人,为何不敢来?”
断眉问她:“你来干什么?”
胡凌霄说:“上次你们直闯入我家,担心我对窦爷爷谋财害命,说明咱们之间有误会,我是来化解误会的。”
断眉猛抬起眼皮,犀利地看了胡凌霄一眼。
只见胡凌霄捧过来一个盒子,“窦爷爷认我做干孙女,并不是我随口胡诌,这里有我和窦爷爷签下的认亲书,请壮士过目。”
断眉接过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张纸,他拿鼻子嗅了嗅,没有新鲜的墨水味,然后掏出手绢,将纸拿出来打开。
果然是一封认亲书,落款是胡凌霄和头儿的亲笔签字。
断眉犀利的双眼紧盯着“窦塔”二字,认认真真看了半晌,确认是头儿的字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胡凌霄:“这下壮士您放心了?”
断眉只问:“窦老先生后来去了哪里?”
“窦爷爷只说要独自游历,并未告知要去哪里。”
其他人已经全然相信了,竟然开始吐槽起来:“头儿也真是的,一点信儿也没有,白白让人担心。”
胡凌霄微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窃喜。
信儿?怕是你们再也不可能收到他的信了。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