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还未看清,一个身影就唰地一下冲了过去,扑通一声,也跳进了池塘里。
娘哎,又跳进去一个。
池塘里的人稳稳停住朝他招手:
“大牛哥,我会游泳,我来救人!”
大牛爬起来,仔细一看,竟然是香丫,旁边还放着她一大早打的一人高的草呢。
香丫快速朝胡朱弦游了过去,一把将她从水里捞出来。
胡朱弦一抹脸上的水,眼前救她的竟然不是大牛,而是香丫,挣扎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
香丫死死抓住她的衣领子,往岸边游去,奈何胡朱弦比她大,手脚不停地扑腾,严重影响她救人,两个人都冻得脸色发白。
香丫被拽得差点也沉了下去,她一气,回头直接将胡朱弦的头给按进水里。
“你不是想死吗?我送你一程!”
香丫这手,平日劈柴捆树的,力气很大,胡朱弦直接没了顶。
但她不是真的想死啊,她慌了神,拼命地又踢又拽,嘴里咕噜噜地冒泡。
香丫给她提上来,“还没死呢?”
胡朱弦喝了几大口凉水,呛得几乎说不出话,断断续续道:
“你个贱丫头,敢这样对我?”
香丫凑近她说:“我如今也不在你家洗衣服了,还想像以前那样欺负我?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你是大祸临头,又想来蹭白家的恩惠,白家不理你,你又来打大牛哥的主意!”
胡朱弦又羞又恼,“我跟他求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放手!”
“小白一家对我家有恩情,我才不会眼看着你这个搅屎棍霍霍大牛哥呢,你给我上来!”
胡朱弦照着香丫的手就咬,被香丫再次给按进水里,来回几次,胡朱弦给她折腾得再也没有力气了,浑身软绵绵的,也挣扎不动了。
香丫给她拖到了岸边,提上岸去。此时不少人回家吃饭,听到声音都过来了。
香丫对众人说:“胡家姐姐想不开,来这寻死呢。”
村民有的感叹劝解,有的低声讽刺,哄闹一阵,胡朱弦再也没有脸面待下去,低着头哭着跑了。
“这死丫头!想死怎么跑咱家池塘里了?真是作孽!”陈老太端着粥碗骂道。
罗惠兰收拾了一包小点心,并两匹布,准备等会送到香丫家。
“多亏了香丫那丫头了。”
陈老太也夸香丫:“这丫头好,没白疼她,再拿点红糖生姜的,等会你亲自送过去,好好谢谢她。”
罗惠兰笑着答应。
另一边,胡朱弦羞得再也不想出门了,心下惶恐不安,就在这时候,伯府的人,竟然找上门了。
杜氏又推来石磙堵门,却被伯府的侍卫一刀将门劈开。
“我滴亲娘啊,这下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