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个胡朱弦的出来,都是她害的绿繁姐小产,叫这个贱人出来!”
“对,交出贱人,我们带回去,一切好商量。”
“你们也别想着把贱人送走,无论你跑到哪里,我们伯府都能找回来!”
门内胡庸夫妇,已经吓得两股战战了。
完蛋了,这回是完蛋了,得罪了伯府的人,一家人还能活命吗?
胡朱弦在屋内听着,只觉得浑身的寒毛竖起,她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她去庄子上这些日子也听说了,伯府的主母,可是个十分厉害的角色,之前庄子有下人不小心剪掉了她喜欢的花,直接就给打死了。
更何况,那贱婢肚子里,是她亲侄子的骨血。
门外人叫骂许久,始终踹不开门,只得先回去。
这一下,胡家的事算是传遍了,村头村尾到了饭点,都一个个端了饭碗聚在一起边吃边聊。
“你家这黄豆酱怪香的嘞。”一个媳妇端着碗面条,从另一个媳妇碗里挑了点黄豆酱过去吃。
“你尝尝,回头我给你送一碗过去,我家今年做得多。”
这家夹两根咸菜,那家来半个花卷子的,交换了食物过后,众人开始八卦起来。
“胡家这回可是摊上事了,给人家孩子都给弄掉了,听说可是伯府表少爷的孩子呢。”
“这胡家大闺女真看不出来,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说话声音都小,竟能干出来这样的事。”
“你以为他家人憨吗?勾搭上庄子里的贵人,以后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不愁。”
“噫,你看她有那个命?”一个老婆子也加入闲聊,“长得一副瘦竹竿样,面无二两肉,一看就不是有福气的样子。”
“哟,婶子,你年纪大见识广,依你看,咱们村谁家丫头长得是个有福的样?”
那老婆子呼噜吸一口面条,说:“小白家那个,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胖乎乎的惹人爱。还有,傻姑那个小闺女香丫,圆额大眼的,看着也有福相。”
此时在家的云团,正在大红纸上写大大的“福”字,这是他们四兄妹特意买的洒金红纸,写了吉庆的字要贴在新店铺里的。
二狗捏了云团刚写好的字,不住地赞叹,“团子,你这字写得真不赖啊,圆圆滚滚的一看就很喜庆。”
三羊将自己写的递过去,“二哥,你看我写得怎么样?”
二狗装模作样品鉴一番,“还行吧,字儿瘦了点,你还要多多努力。”
三羊很认真地点头:“嗯!”
二狗拍拍手,招呼大家看过来:“明日咱们去收拾冰铺,店铺的名字已经定好了,就叫‘白记冰酪’”
云团原地欢蹦:“哇冰酪冰酪,我最爱冰酪!”
冰酪是一种奶和冰做成的乳酥,袁叔带来的一户人家曾经做过冰铺生意,擅长做这个东西,就被二狗要了来。
“虽叫冰酪,但不止卖冰酪,我要将白记冰酪打造成一个响当当的招牌!”二狗说道。
“二哥最棒!二哥最牛!”
大牛凑过来说:“别被你二哥骗了,你二哥最狗。”
二狗:“大哥——!”
玩闹间,忽然院门被人扣响,大牛过去开了门,竟是胡庸夫妻两个带着女儿胡朱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