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顺叹一口气说道:“田地铺子我跟你娘都给你们分好了,一人两间铺子,剩下两间我跟你娘养老用。田产你们一人一半,影儿嫁过去后,田产就你自己管,霄儿的就我跟你娘先管着。”
胡照影不说话了,这分的还是挺合理的。
胡凌霄:“好,姐姐,你现在就立个字据,以后过不下去了,可不要回娘家哭穷要钱。”
胡照影拿眼睛瞪着这个妹妹:“我成亲本来是高兴的喜事,你怎么闹得跟个仇家似的?咱们还是姐妹吗?”
胡凌霄牙尖嘴利:“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那就立吧!”胡照影立即起身拿来纸笔,写了字据,两姐妹都签字画押,胡凌霄还要爹娘签字画押。
两口子看姐妹两个这样闹,脑海里回想起姐两个从小到大打打闹闹的画面,有些哭笑不得。
马上姐姐就要出嫁了,姐妹两个不常见了,以后这样争气的场面,他们两口子也见不到了。
吃过饭,小白一家还有袁泗叔在镇上逛了好长时间。临走的时候,袁泗叔买了好些吃的玩的,给几个孩子,也没落下桂丫。
袁泗叔送给桂丫一个十分精致的花灯,上面画着月桂和玉兔。他拍拍桂丫的头顶,说道:“丫头受苦了,大难已过,以后必有大福气。”
桂丫高兴地接过花灯,将自己做的一盒糕点送给袁泗叔,感谢他救下自己的母亲。
“以后跟着你娘好好过,有啥事找你袁叔说。”
“谢谢袁叔叔!”
桂丫眼睛里闪着光亮,这位大叔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父亲一样。
原来,父亲的关爱是这种感觉吗?从小到大,虽有父亲在身边,但她从没有体会到父爱,感觉弥足珍贵。
白小珍全程脸色有些红红的,客气地说着谢谢,尴尬的手足无措。偏偏罗惠兰还老笑着拿眼睛瞄她,弄得她更不好意思了。
晚上,银盘一般的月亮爬上树梢,家家户户在家里烧起了香,摆起了供奉,祈祷新的一年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十五月圆人团圆,小白一家今天总算是凑齐了。
白老头给炉子添了炭火,烧了热水。今天他特意买了平时不舍得买的茶叶,等会全家都尝尝他泡的茶。
陈老太带着儿媳罗惠兰在院子和厨房烧了香,摆上供奉,领着几个小孩子跪拜神仙。
白建章在堂屋支起了一个大桌子,摆上瓜子、糕饼、果子,还有自家媳妇做的卤货,抱来账本和算盘,并一个上锁的大匣子,这是一年开店的成果。
去年一年的账目已经清算的差不多了,赊欠的账款也都清了,今晚他要开个家庭会议,商量下分红,明日就给何老夫人送去。
拜完神仙,夜空就飘起了雪花,一家人都挤进了堂屋,五个大人五个小孩,一共十个人,堂屋一点空也没有了。
关上门,炉子中炭火烧的旺旺的,不时地噼啪响一下,满室暖烘烘的。陈老太抱着云团,还有三个孙子一个外孙女,窝在炕上盖着棉被,其他人围坐在桌子旁边。
白建章拨亮了烛火,脸上挂着神秘的笑,说道:“大家猜猜,咱们开店半年多,赚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