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三羊一脸震惊,“之前她还从马车上跳下去呢……”
“说吧,诊金多少钱?诊金给你,玉佩还他。”何景新说。
夫妻俩对视一眼,老丁试探地问:“可能要这个数……”伸出了一个巴掌。
“五两银子?”何景新问。
“五……五百两。”老丁笑得谄媚又贪婪。
“我去你大爷!”何景新一脚踹在老丁身上,直接给他踹进院子里。
双旺和全福冲了上去,“他娘的,也不擦擦眼睛,讹到我们少爷身上了!”
两人对着老丁一顿输出。
“当家的!当家的!”丁娘子在一边哭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呀?你是县太爷公子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何景新“切”了一声,下一刻撸起袖子亲自上去打,拳拳到肉。
“奸佞小人,人人都能打!”
“啊!啊!救命啊别打了!”老丁嚎个不停。
何景新道:“把玉佩拿出来,我就叫停。”
丁娘子看着被打得抱头哀嚎的丈夫十分不忍,但又舍不得那玉佩。
“不给的话,就准备去死牢里面探望你家当家的吧。讹诈勒索,先打三十大板。”何景新冷笑。
“死婆娘,快去拿!”老丁喊道。
“好好!我这就去拿。”丁娘子屈服了,拄着拐去屋里。
躲到一旁的桂丫,面上十分害怕,但心中却有些雀跃。
打,再打狠点!
这老东西也不正经!
那一瞬间,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或许,这个县太爷的公子,是不是可以救她?
现在,就现在,跪下来求求他,告诉这家人如何如何欺辱她,求他,帮她找到她娘,她娘一定可以赎她出来的。
机会就这一次,等丁娘子拿着玉佩出来,他们就会离开,到时候自己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然而就在桂丫要跪下的那一刻,门外又来了一个人。
老丁的儿子丁达回来了。
这是一个十八岁的健壮小伙子,因为头脑机灵,身手也不错,被选在胡员外三儿子身边做事。
这胡员外姬妾众多,儿子也多,但只有三儿子胡三爷是原配所出。
胡三爷很有出息,马上也要谋个差事干,被胡员外寄予厚望,在府中地位颇高。
丁达跟在胡三爷身边,地位跟着水涨船高。
他一到家,就见到几个人将自己爹按在地上揍,立马冲过来,一脚一个,将双旺和全福踢飞。
“哎哟!”双旺和全福惨叫,“你敢动我们?我们公子可是县太爷的儿子!”
“是吗?”丁达一个猛转身,石头一样硬的拳头朝何景新挥去。
那一瞬间,三羊、云团、双旺全福还有桂丫,全都屏住了呼吸。
“噗”的一声,何景新被打翻在地,嘴角溢出血迹。
“少爷!”
“你!……放肆!”疼痛让何景新说不出话,眼神狠狠盯着丁达。
对方一脚踩过来,将何景新的脑袋踩在脚下,用力碾了碾,冷森森说道:
“县太爷嘛?这位置怕是也坐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