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妄图袭击您的虫,现在应该已经被军队解决掉了。”
“这样吗,但是我没有感知到有别的虫存在……?”
耶尔将信将疑地回抱住雌虫,却没办法忽略心底升腾起的怪异感。
西泽第一次回避了他的疑惑,半拉半抱着耶尔离开了那扇窗,低低地道。
“您可能疏漏了,我们先进去吧,不要站在这里了。”
……
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甚至雌虫的一切行为都很合理——
因为他差点被偷袭而害怕,因为保护心切所以情绪激动,感到非常不安,而且后面也正常上班去了,没有强硬紧贴在身边。
但耶尔就是没办法忽略这一点怪异,甚至半夜一点还在辗转反侧,烦躁得睡不着觉。
“……”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被子蒙过了头,决定清空一切不再去想了。
一个小时后。
耶尔突然睁开眼。
别墅大门向两边滑开,雌虫带着一身寒露归来。
他用手势制止了智脑开灯的指令,近乎无声地抖落军装上的细雪。
等了许久,那脚步声却在客厅彻底消失,仿佛直接坐在沙发上不走了。
不像是以往直接去客卧洗漱完后,再悄无声息地摸进被窝。
还没处理完公务吗?
他看着头顶昏暗的天花板,慢半拍地感觉到了不对劲。
……
唰唰唰——
笔尖划过纸页的声响轻微,带着一些急促和紧绷,那笔一刻不停地练习着,原本歪歪扭扭的字逐渐变得清秀挺拔起来。
喜……喜欢。
下一个是等……等候。
西泽抵着额头,垂眸去看笔下陌生又熟悉的字形,无声默念着字音和含义。
连轴转了一天的疲惫弥漫身体,却直接被忽略掉了,雌虫仿佛不知道疼痛和困倦的机器一般,一刻不停地学习和工作。
强烈的焦灼和紧绷一刻不停,好似利刃悬于头顶,恍惚间仿佛能感知到刀锋上冰冷的寒芒。
……家,回家。
写到这个字,西泽的手猛地顿住,握笔的手指用力到几乎扭曲了那金属外壳,泛起细微的颤抖。
他抵着头的手往下滑了一下,用力按住了一边眼睛,努力用钝痛压抑泛起的恐惧和焦虑。
……没有用。
雌虫的呼吸逐渐急促,用力闭上了眼睛,喉结滚动一瞬,舌尖尝到了蔓延而上的血腥味。
“你在做什么?”
耶尔倚靠在客厅走廊口,看着那被昏黄灯光照亮的一隅,微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