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谢些什么,但已经心软得乱七八糟了。
耶尔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哄着他亲了一会,却发现雌虫有些魂不守舍,就连亲吻时都会失神,要被咬一下才会继续动作。
“怎么了?”
他刚想分开看一下怎么回事,就听到雌虫低声道,“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耶尔愣了一下。
“刚才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能继续骗您……我的光脑连接着病房的监控,可以听到声音的那种。”
西泽低垂着眼睫看他,声音有些艰涩,“之前您和加拉赫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包括一年前那件事。”
“啊……知道就知道吧,反正都过去了。”
耶尔静了一瞬,轻描淡写道,又突然意识到这次雌虫居然主动了一把,一时心情大好。
“下次有什么安排可以直接和我说,装监控也不是不可以,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嘛,话说这个是只给你看还是有警卫值班?”
如果是只给雌虫看的话,正好可以用这个逗逗他。
“只给我看。”
被打岔过去,西泽也没有生气,顺着雄虫的话低声回应道,完全不知道雄虫的恶劣心思,只是视线仍然忍不住往下移去。
耶尔的左手腕撑着沙发,露出一小截皓白的肌肤,隐约可见上面凌乱的痕迹,正如他所言,已经愈合了,慢慢也就过去了。
但他真的没办法就这么忽略过去。
那些散落的照片,染血的床单,深可见骨的伤口……全部深深烙印在脑海深处,每一处细节都清晰可见。
对常年征战的军雌而言,那些伤口本身不可怕,但受伤的虫——叫耶尔啊。
从第一次看见耶尔的时候起,还有那之后相处的每一天中,他都能从雄虫身上汲取到活下去的能量。
温暖的,柔韧的,像是蓬勃生长的野草,不合时宜,孤独又随性地生长着。
虽然察觉到它的根茎受过狂风暴雪,甚至在草叶上留下了不可愈合的伤痕,却没想过它曾经这样绝望,以至于抛弃一切自我了断。
耶尔不太习惯气氛这么沉重,耸了耸肩,故意开了个玩笑,“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奇怪了吧。”
“一开始是不是会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雄虫,太震惊了吧,结果没想到——”
“居然好像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和外星生物谈恋爱的感觉怎么样?”
他眯着眼笑,伸手想逗逗这个眼眶通红的雌虫,却没想直接被抓住了手腕。
袖子被唰得一下拉上去,将伤口完全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