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都不加入。”
小雄虫慢吞吞道,掀开被子躺下,神情在房间星辰灯的笼罩下有些模糊不清,但气息非常平静。
莱曼德挑了挑眉,有些讶异于他的回答,“这是不可能的事,不管是贵族还是皇室,都不会轻易放过阁下的。”
察觉到雄虫休息的意图,房间内的灯又朦胧了些,反倒让窗外的月光明亮起来,静静地流淌在房间里。
病床上的小雄虫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晌才低声道,“不,他们会的。”
“我宁愿在宇宙更偏远处流浪,也不想在黄金笼子里颓靡死去。”
用腔调奇特的语言说完听不懂的话后,小雄虫闭上了眼,柔软眼尾流露出一丝疲惫,“再见,晚安。”
晚安。
莱曼德无声道,轻轻关上了病房的门。
他走出医院,等候多时的雌父迎上来,询问他有没有套出雄虫的话,他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耶、尔……”
军雌看似在思考,其实早已走神到了好几年前,情不自禁地低声自语道。
他甚至忘记了此行最大的目的,只一心一意想着那只雄虫。
直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像是突破了回忆的镜像走出,带着一点恍若隔世的意味。
副官频频看向他,却因为没有得到命令不敢擅自行动。
莱曼德倏地回神,垂眸掩去异样的神色,“走吧。”
……
“阁下留步。”
维和部队装扮的军雌从巷子口出现,训练有素地将方圆百米包围了起来,看起来来者不善。
“?!”
耶尔后退了一步,神情瞬间变得警惕。
因为是赶回来的,耶尔现在还有些喘。
他将口罩拉到下巴,视线在那些军雌胸前佩戴的标志上扫过,谨慎开口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清越却微冷的声音从面前响起,和记忆中的声线不谋而合,莱曼德顿了顿,从阴影中走出。
身姿挺拔的军雌顿了顿,一挥手止住想要上前交涉的副官的话音,转过了身,声音轻且低,“好久不见,阁下。”
好久不见?
耶尔诧异了一瞬,仔细看了眼最前面的军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