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
西泽将额头抵在雄虫的腿上,脑子一片空白,胸膛深深起伏,缓解着血液上涌的窒息。
他心如擂鼓,后背被汗水浸湿,像是完成了一场激烈的训练,却又和那不同。
战斗完顶多是疲倦,不会像这样半边身体都瘫软了,浑身的肌肉好像在蜜糖里浸泡过,被甜腻的浓汁浇铸塞满,根本使不上力气。
而与陌生的感觉一起滋生的,还有难以抑制的恐慌。
因为……精神疏导甚至还没有真正开始。
西泽闭了闭眼,伸手握住耶尔的手腕,手仍然有些抖,却半强硬半温柔地将那只手扯了下来。
终于挣脱后雌虫身体一晃,已经没办法维持半跪的姿势,勉强撑着地面才没摔倒。
他声音有些沙哑,“开始吧……别玩了。”
耶尔的手停在半空,倒也没什么被打断的不悦,只是若有所思地瞥了西泽一眼。
雌虫应该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额头和鼻尖覆着一层晶莹细密的汗珠,原本冷冽的眸光一片湿漉,仿若倒映在潋滟水面的落日。
耳根到脖子的大片皮肤都泛起浅淡的红,微张着唇急促喘息,神色已经羞耻难堪到了极致。
居然这么敏感?
之前发情期的反应好像也没这么激烈啊?
耶尔想了想自己刚才干什么了,好像也没干什……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闪现在脑海中。
是因为他刚才随口说的那些话?脸皮这么薄吗?
他好像发现了一片新大陆,漆黑眸底闪烁起微亮的光,精神力兴奋地缠绕在指缝间,没等雌虫彻底缓过神,就低声道,“过来。”
西泽脊背一僵,抬起头来看他,甚至连睫毛上都沾着水珠,眉眼间全是隐忍和克制。
“雄主……可以按照之前那样疏导吗?”
不知道耶尔又学习了什么精神疏导的方式,但明显来者不善。
之前技巧十分生涩时就已经让雌虫招架不住,更遑论现在熟练运用的升级版。
耶尔微眯着眼睛笑,一双桃花眼弯起柔软漂亮的弧度。
“可是谢医生的建议是多做精神疏导,而且要多抚摸多鼓励,我觉得还是遵循医嘱比较好。”
谢、昭!
西泽第一次把一个谢家小辈的名字记得这么清楚。
却又明白根源并不在这个雌虫,顶多只是将导火索递给了眼前的雄虫。
然后——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