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七忠沉思了会儿,才说:“这让我想起当年的一宗灭口惨案。凶手也是盯梢了有几年时间,先斩杀妇女幼童再摸到死者家庭杀了剩下的男丁。”
讲完。
罗七忠似乎意识到什么,去看施博仁,担忧,“阿仁,你没事吧?”
“事?”施博仁发笑痛饮菊花茶,饮完放下茶杯,“我能有咩事啊?”
“诶,让让!”方哥戴手套端着热气腾腾的汤锅过来,甘一祖和罗七忠往座位挤了挤让出道。
“阿sir们在探讨案情?”方哥满面笑容将锅底的酒精点燃火,“忠叔讲的灭门惨案,二十年前,我还小的时候也在沙田见过一单,老板和老板娘做肠粉很出名的啊,唉,被凶手砍死只剩下两个可怜的小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凶手都还没被抓捕归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抓到人。”
甘一祖听见凶手还没被抓捕归案,感到惊讶,“二十年都还没抓到人?凶手作案手法是不是很高明?”
“这就不清楚了。”方哥唏嘘,“两个小男孩一夜之间失去父母,也不知如何咯。”
“还能怎样,如果没有亲属在世就只能送去福利院。在福利院的孩子都生活的很惨。”甘一祖讲着讲着,方嫂已经端了冰激凌过来。
周风旭离得近,帮忙接了雪白的盅碗递了进去。
雪白的双皮奶上摆了个淡黄色冰淇淋雪球,边上插了个小小的银羹。
楚月柠弯着眼接过,“多谢。”
“喜欢的话,不用替我省钱。”周风旭见女孩眸底都盛着开心的笑意,也不由勾笑喊方哥多上些肥牛肥羊卷。
施博仁见面前多了不少荤菜,拿起筷子打趣:“旭哥不如将肥牛肥羊换成欢唱吧的k歌卷?还是钟意k歌多点。”
原以为周风旭会拒绝。
毕竟,他实在不喜欢太嘈杂的环境。
却听他说。
“等忙完穆兴旺的case,没问题。”
施博仁打了个响指,“nace!”
楚月柠默默吃冰激凌,敏感的觉察出气氛怪异,见施博仁后来仿佛兴致缺缺般不再说话。
她微叹气。
所以。
失去父母后,从小与弟弟相依为命是真的很艰辛吧?
下课钟声刚响起。
楚怡就和玩的好的同学出了教室,两个人找了花坛边坐下。
陈米欣锤了锤酸痛的手臂,侧眼去看旁边人。
女孩穿着水手校服,秀发梳成高高的马尾辫小脸蛋上带着粉嫩的健康红晕,青春又活泼。完全看不出半分因劳累困倦的模样。
“阿怡,昨晚搬矿泉水真的手臂很酸痛。你痛吗?”
楚怡转动手臂,马尾辫随着摇头的弧度晃荡,“不痛。”
见好友不时捶着手臂,她又安慰,“可能是我已经习惯了吧?搬多几次你也不会痛啦。”
“真嘅?”陈米欣看到希望又燃起了斗志,“那我们今晚又分工合作吧。”
“好。”楚怡从口袋里拿出一百五十块钱,“这是昨晚你的分成。”
陈米欣见到钱的一刻,什么痛不痛瞬间抛弃脑后,接过钱狠狠亲了一口,“还是阿怡有经济头脑,不然谁知道还能再室内运动场卖矿泉水啊。”
见好友开心,楚怡也跟着开心,“好,就让我们将商业版图再扩大。做大做强!”
“做大做强?”一声讽刺传来。
为首的女孩染着酒红色秀发,校服衬衫的领口也没好好系敞开露出锁骨,蝴蝶结松松垮垮挂着。
她嚼着香口胶,见楚怡拿在手里的一沓寒酸散票,讥讽:“数学课代表想着靠卖矿泉水做大做强?真是笑死人。”
“大家说,是不是?”
后边的女孩们个个都穿着名牌鞋子,擦美甲戴耳环。
大姐大发话。
她们自然跟着奚落。
“不就是,原来数学课代表努力读书,都只是为了卖矿泉水啊?”
“早讲嘛,我阿爸就是做矿泉水的喔,要不要便宜点进给你?”
“真是衰气,进了这所学校还要和这些北妹一起读书。”
楚怡懒得理她们,准备起身进教室,倒是陈米欣沉不住气质问为首的女孩。
“叶初雪不用这么过分吧?阿怡根本就没得罪过你们,三天两头都为难人。”
陈米欣说完,团体小姐妹就传来起起落落的嬉笑声。
“为难她?”叶初雪嚼着香口胶不屑,“她什么等次,我什么等次。假心假意搞学习,让老师天天只知道点我们名字批评?只为卖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