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均和许母被赶了出去,许母还挨了一记打,她最要脸面,此刻也止不住愤恨。
“喊打喊杀的,一点也没风度!一家子都小肚鸡肠,我儿是要当举人老爷的,可不能有如此泼辣的岳母。”
要不是顾及读书人的名声,她是要当场和柳家闹的!哪里会这般好脾气被骂还不敢还嘴!
“哼,我儿放心,那柳莺莺除了长的好,又哪里比得上刘管家的女儿。”
县令可是放话的,只要他们退婚让柳家死心,刘县令就愿意提拔儿子,还要把管家女儿嫁过去当做补偿!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许均被这么一提醒,淡淡的不舍和惆怅散去。
柳莺莺是好看,但哪里比得过他的仕途!
他志得意满,已经能想象以后他封官拜将!
人啊,总要走捷径!
“娘说的极是。”
两母子正得意,就撞见了刚回来的慕梓寒。
她手里提着油条和豆浆。
小姑娘显然听到这一番对话,这会儿脸臭的厉害,她挡了这对母子的路。
“许家的?”
不等两人回应,她嫌恶的眼神随意扫了许均一眼。
“阿谀奉承品德败坏之徒,也配中举?”
“你——”
许母气的用手指着她,可下一秒,她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寂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生生将许母的拇指骨头给折断了。
在慕梓寒茫然之际,他冷冷道:“冒犯慕小姐,就是冒犯天家威严,这是教训。”
慕梓寒恍恍惚惚,她甚至忘了再放几句狠话,回了柳家。
周璟昨夜很晚才睡,一早又被外头的动静吵醒,他浑身冷冰冰的。心情不好,将剥好的核桃吃人骨头似的嚼的咔嘣脆。谁也不敢往他身边凑。
除了慕梓寒。
在她眼里,周璟生病难受,难不成还要强颜欢笑吗。
“你吃油条吗,刚炸好的可香了。”
周璟瞥她一眼,蓦然冷笑一声。
慕梓寒觉得他怪不对劲的。可手里的事实在太多,又不能时时刻刻顾及他。
而被折断手的许家母子,跑去刘家一顿哭诉。
刘幺这几日春风得意,他已经迫不及待美人在怀了。
在他看来,柳家不过是些低贱的蝼蚁。顶多做些无谓的挣扎。
“大人。”
许母跪在地上:“您让民妇做的,民妇可都做了,如今被折了手,看病吃药不知要花多少冤枉钱。”
这是来要钱的。
刘幺高高在上扔了十两银子就要打发走。不想听到许母又说。
“柳家来了个外孙女儿,实在猖狂,一早就将那些聘礼全部砸碎了。这是打您的脸啊。”
刘幺笑容不见。
“砸了?”
许母连忙点头。
“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刘幺一拍桌子:“放肆!本官愿意给几分脸面,蹬鼻子上脸他们还敢爬我头上来了?”
他叫来刘管家:“走!现在就和老爷我去将柳姨娘迎到府上来!”
“本来体谅这小美人死了祖父,我也愿意宠着顺着,一个不知好歹的小娘们!爷今晚就要了她!”
刘管家狗腿的叫来一群奴才,浩浩荡荡朝柳家而去。
这边院子。
慕梓寒挨着柳老太长吁短叹的柳老太坐下。
“什么怕毁了前程,朝廷最重视科举,若是县令为难,他只要进京去衙门,只要证据确凿一告一个准。许家就是说的好听,无非是攀上他们以为的登云梯了。”
“许均无能,许母刻薄算计,即便没有刘县令,得知许家不是良配,总比表妹嫁过去遭蹉跎来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