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可是谁来假扮魔太祖?魔族的人都是认得太祖的,万一被他们拆穿……”
钟渺:“所以要多多麻烦夫人,让天谕以为我们请来的人是太祖,而不惊动魔族。”
“这……”
想为难人不如直说。
织愉悻悻,但转念思索,又觉得不是不可行。
既然天谕监视着她,能得知魔族不知道的信息。那她也能利用这点,误导天谕。
织愉:“假扮魔太祖的人选……”
钟渺:“恩人愿意相助。不过他还有事,要七日后才能来。”
织愉心道高人是受了伤,得养伤吧。
不过能一会灵云界的隐士高人,她还挺期待的。
就像弥补了母妃去世时,说未能带她见到大儒,得大儒庇护的遗憾。
织愉莞尔:“这段时间,你们就在桑泽城好生休养吧。”
钟渺颔首,行礼退下。
回到所住后院,她瞧见钟隐又在望月。
他从前从没这样的习惯。
在织愉身边待了大半年后才如此,想也知道是跟谁学的。
钟渺没有多言,只道:“阿隐,早些睡。”
钟隐沉默点头。
待钟渺回屋,他拿出方才天谕传来的信与物查看。
物,是一个琉璃瓶。
琉璃瓶中看似什么也没有。但在月光下,可见其中有一条形状如蚕的虫在蠕动。
信上写:[送给李织愉。]
钟隐收起琉璃瓶,任纸自燃。
仍站在月下望月,不为所动,但牙关却不自觉咬紧,用力到口中弥漫起血腥味。
记忆回到他被抓住那日。
一斗篷遮住全身,嗓音不男不女的人对他道:“钟渺与洪王一家,皆身中蛊毒而不自知。天谕的毒唯有天谕能解,旁人连查都查不出来,这点想必你早就从孟枢等人身上有所耳闻。”
“是放任曾救了你性命的他们无声无息地死去,还是听从天谕的命令对付李织愉,你自己选。”
翌日织愉睡醒,吃早膳时,还是觉得高人给出的计策,有诸多难为之处。
她想找钟渺再商议,但迟迟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