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说远远超出项生认知。
不可否认,一个人的年龄越大拥有的过去就越多。项生感觉到自己处在一个未知的世界里头。唯一所知就是在他这个年纪所知道的那么多。
项阿铁在的时候,从来没有说过那些他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项生有一些迷茫。
但这些迷茫又与项生息息相关,他需要万休兵来替他解答。
无论生死都要弄个明白。
目光中,万休兵凝目看着南山王。在这一次对战之中,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项生离开这里。
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好人,而是他答应过生生世世守护长生剑气。直到长生剑的主人再无对手,保得大千世界太平。
今日就他一个,那位曾经的好友看样子是不会来了。
他看向嵇柔,说道:“丫头带着项生离开这里,我拖住他。”
他喊嵇柔为丫头最合适不过了。嵇柔也会喊他一声万叔叔。她的父亲与万休兵是多年好友。生死之交。
本来他们的计划是想再等一等,等到时机成熟抢过长生剑气的碎片。眼下面对危险,碎片的事情只能放一放了。
时机还远远不成熟。
那一块碎片就挂在南山王的脖子上,逍遥王那里也有一块。
万休兵往前一步,这意味着他将要死在南山王手里。
这一点最清楚不过的除了南山王和他自己,还有嵇柔。
“万叔叔我们一起走。”
嵇柔说。
“丫头能跑多快跑多快。”
先不说嵇柔愿不愿意,或许她愿意,在万休兵和项生之间非要选一个的话一定是项生。出于万休兵的意愿或她父亲的意愿,这个人都一定是项生。
但万休兵对项生了解的太过片面了。
只是简单的相聚和分离项生还能做到,这种面对生死的事情他永远不会当逃兵。
“我不走。”
项生说的干脆,正如他甩开嵇柔胳膊那样利落。
“我要把事情弄个清楚,在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麒麟体质?为什么长生剑气要选中我?你们又是谁?”
“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但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
万休兵语气加重,沉下眼睛看着项生,“你明白吗?”
项生的眉头也沉了下去胸口起伏。
现在他的心中正憋着一口气,“我不会走,要走就一起走。”
万休兵被说服了,不是项生的语言而是他的眼神。那坚定的眼神让人不可拒绝。
他长叹一声,“也罢!”
他有一些悲伤,意识到今晚就是自己的死期他的心中有一抹凄凉。甚至眼中浮出了泪花,他知道将不可能再亲眼见到项生挥动长生剑的那一刻。
这对他来说是没有完成使命,他如何能向地下那一位交代呢?
也罢两个字不是说给项生听,而是说给他自己听。他了解到自己的命运能这样很不错了。
这声也罢说尽了世间不如意。
南山王倒是有些看不下去,“别磨叽了,今天你们谁也走不掉。”
他的话虽是说给项生一行人听,但有一个人也听了进去。那就是羊碧男,她正在思考着如何把项生救走。
也有想过拼出性命抱住南山王。
又明显行不通。面对实力强悍的南山王这无异于是徒劳。
她是那么恐惧那么争分夺秒,脑袋里却空白一片。
“你怎么了一头的汗。”
在她旁边的蓬无情注意到了羊碧男的异常,多有好奇。
羊碧男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好像是在说没什么。
蓬无情说:“今天晚上一切都会结束,很快就能回神都城了。你还是不要太担心,这里没有人会是南山王的对手。”
羊碧男微微低下头,不想让蓬无情看到她的眼神。
她看到了远处坐在地上的蓬断义立即想起阴兵令牌,直接抬头看向项生。
她的内心再一次波动起来,想到:“项生可以召唤阴兵,南山王一定会死在阴兵之下。”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重大的奇迹。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靠近项生,把自己的发现唯一能战胜南山王的可能告诉他。
可是她刚迈出一步就被蓬无情给拉住了,“你要到哪?”
羊碧男还在思考怎么说。
蓬无情说:“现在是紧要关头千万不要乱动,坏了大事南山王定然饶不了你。”
她的心中着急万分,因想不到对策紧紧咬着牙。
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南山王咬在嘴里。
南山王笑得牙都露出了,他看着出剑的万休兵,笑道:“武王八品化虚境三楼入神,有些可惜了只差一步就到达飞行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