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甚尔对眼下地关系远没有那么他看上去的那么心安理得。
他和律子在一起根本没过什么脑子,甚至不能说正儿八经地在一起。他们只是发生关系之后默许了这样地生活方式。他们同吃同住同床,做完了所有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就生生熬着时间过去,再顺水推舟地称之为在一起。
仔细想想,当初开始的时候,因为她的态度根本不拒绝甚至是有些主动。他脑子一热索性接受事情这么糊里糊涂地发展下去,有意无意地就这么忽视他们除了从前禅院家的身份之外,他们其实说不上了解彼此这个事实。也忽略了在她眼下这个情况,自己对她这么干,算是趁人之危这个事实。
只是忽略掉的问题依旧存在,故意用时间淡化的矛盾也不会随着时间真正意义上的消失,它只会堆积在角落,不断地累积,累积,像发炎溃烂的伤口,看起来似乎无关痛痒,也只不过是还没到疼痛不可接受的地步,而疼痛是迟早的事情。
他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她离开自己会过得更好,因为禅院甚一已经死在五条悟手里,禅院家和五条家的关系恶化,五条悟又一直派人在外找她,她回去基本上和禅院家不会再有多少关系,过的日子恐怕会比现在要好得多。但他没告诉她,而是自私地避开了五条家查探的咒术师,甚至抛诱饵引他们越跑越远。
还有前不久上门请她进入娱乐圈的那位女经纪人,他也去查过,对方的背景是真的,而且相当有诚意。为了劝说律子进入演艺圈,登门拜访过三次。虽然说最后是律子自己坚持拒绝了对方的提议,但当他依旧觉得她此刻乃至以后所经历的不够好的一切事情都跟他脱不开关系。
他总是忍不住去想,她现在的拒绝也许只是受限于眼下的处境,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利益好坏,而当她以后反应过来,反应过来自己除了他有更好的选择,他甚至说不上什么选择,他只是个漩涡,深渊,抓着她在生活里陷落。到那时候,她是不是会后悔,甚至,亡羊补牢般选择离开他。
于是有可能是因为律子,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潜藏的自毁倾向,后来他接的工作难度越来越高,基本上就是滚刀山一样硬生生把自己逼到绝路,再从绝路上闯出来,拿命换钱。他们的生活短期内宽裕了不少,她也产生了疑心,因为在床上的时候见过他身上有伤,问他好几次,但一无所获。
不久前,律子卖掉了她养了十几年的长发换了一笔钱,他没在她面前提过任何钱的事情,只告诉她不要管,他会带钱回来供他们生活。所以在这件事上也是,他一反常态地强硬,不让她好奇,也不让她打听。
两人为此争执过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律子拗不过他,把问题憋在心里,只是每天等他回来逐渐提心吊胆。
甚尔其实也清楚自己瞒不了多久,对着她担忧的眼睛,他迟早会说实话。
没多久,他就带着一身伤回家。进门见她靠过来,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脑袋垂下去靠在她肩膀上,慢慢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上去。她扶不住,跌跌撞撞地带着他坐到榻榻米上,看见他身上的伤被吓得面色发白。
她要叫车送他去医院的时候被他拉住,让她别着急,塞了张支票在她手里,还告诉她如果他出事,就带着这个联系他手机里叫孔时雨的男人,他会给她一个假身份,她可以拿着这笔钱和他们之前存下的钱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一番话说得像遗言,吓得她要死,于是情绪激动地叫他闭嘴,她要送他去医院。
他说没必要。
她一听以为他自暴自弃,放弃求生,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扑过去跟他说,他不可以死,他死了她会被禅院家抓回去,她还会被卖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说到这里,眼泪一滴滴砸下来,声音哽咽。
好一会儿才听见她继续说:如果你死掉了,没有人会记得我们的事情,到死,我们都只是两个地方的孤魂野鬼。
其实甚尔现在的伤压根不致命,就是看着吓人,他说那些话只是觉得自己不可以再骗她,想把所有条件摆到台面上,期待她可以在平等的条件比对下依旧选择自己。她刚开口他就发现她误会了,正准备解释时就听见了她抱着自己哭诉的话。
律子从没对他说过爱不爱这种话,这不奇怪,他们从前就一直在以痛苦为桥梁靠近彼此,没提过喜欢,更不用说爱。所以听到她说,他们到死都只是两个地方的孤魂野鬼时,他很果断地闭上了澄清的嘴。
不过他还是告诉了她所有的真相,告诉她五条家一直在找她,她不会再回去禅院家受苦,没有人会卖掉她。
她苦笑,说五条家一般不会称之为卖,对他们而言,那叫婚姻。她不论去哪里,都是别人天平上的砝码,拿来交换的商品,只有在这里不是。
说完她擦干眼泪,坚持要送他去医院,要他别丢下她自己死掉。
见她这么当真,听到心花怒放的甚尔陡然有点忐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实话,没必要其实是没必要去医院的意思,他的伤没那么重,死不了。
律子反应过来之后脸当即充血,红到发烫,随即恼羞成怒地起身离开。
结果被他一把抓住,拽到面前坐在了他腿上。
律子板起脸:放开
甚尔厚颜无耻:刚刚是你说要我别丢下你。
律子想到自己被骗了一通真情表白,越想越气,呸了他一声:现在想想,我自己拿着钱走掉挺好的。
甚尔:你想去哪里。
律子:关你什么事,你自己说要我想去哪里去哪里。
甚尔:不是你想我跟你一起的吗?
律子:我现在想你死掉。
甚尔:那你守寡不是很可怜?
律子更气了:谁给你守寡,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要乱说。
甚尔面不改色地搂着她的腰往下压,大腿抬起来,抵住她的腿心,压着软肉磨动吓得她肩膀一紧,面红耳赤。
他不怀好意:那我不乱说,只乱动。
律子一脸惊讶:你是变态吗?受伤了还想这种事情。
他不吭声,已经吻了上去。
但最后因为她嫌弃他一身太脏,气也没消,于是他并没有得逞。
洗过澡两个人躺在床上,她一直背对着他不吭声。
他理亏,于是想办法搭话,只是口水都说干了也没听见她吱一声。他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的生气,当即老老实实道歉说不应该吓她。
她转过身,两眼通红,只问他:你受伤,是因为那些钱吗?
他梗了一下,说是。
她这时忽然起身扑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亲吻他和他嘴角的疤痕,他也不犹豫,反手搂紧了她。
等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她才低声问: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应该怎么办,甚尔?
甚尔早期外在表象是个忙碌的打工人,努力扮演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家庭里丈夫和未来的父亲,肩负养家糊口的重担。律子则有一份在隔壁街区书店的合同工作,收入不高,想对他拿回来的支票和工资单,只能算是她个人的零花钱。他们的家门口挂着伏黑,邻居喊他们伏黑太太和伏黑先生,主妇们刚开始会在下午的购物时间结束后凑在一起聊到他们,因为样貌出众的夫妻刚搬来又互不熟悉的时候总是会成为熟悉的群体里一种茶余饭后的谈资。
律子不知道甚尔具体的工作,他找孔时雨上门扮演自己捏造的实业企业同课组的前辈,两个人对好的台词以及手续齐全的资料文件让律子相信他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职业来负担他们的家庭。这种谎言的后果就是他的手机必须全天候开着,即使对面的咒术师或者诅咒再难缠。他已经养成了一边打电话一边处理手头任务的习惯,记下等会儿回家要买几个鸡蛋和五花肉还有蔬菜之后还能顺手处理掉手边的尸体。不过他并不是总这么好运气能够全身而退,也有受伤的时候,于是要借口出差两天,三天,甚至一周。
他是个忙碌的上班族,邻居太太跟律子这么说。
律子一开始也这么附和。
后来她在玄关和下班刚回家的他拥吻——他们总这么干,伏黑甚尔是个有皮肤饥渴症的男人,律子说他是个色情狂,因为有时候还会在玄关缠着她做一次,捧着她的大腿让她挂在自己身上,门外能听见邻居们互相问候熟悉的声音,开关门的动静,脚步声,她就靠着门,衣服掀起来后背贴着冷冰冰的门,被他撞得上下颠簸。皮肉撞击的钝响混在往日习惯的声音里,会让她紧张得要命,他则兴奋得要命。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她有时候会闻到他身上的肥皂味,沐浴后的那种混在体温里的清新的气味。
他没理由下班之后去洗澡。
律子担心自己变成那种疑神疑鬼的主妇,和朋友出去喝茶说起来却被提醒说这不是疑神疑鬼,这是女人的直觉。几个人一合计,她意外发现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发生关系。以他的德行,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朋友让她回家试探,主动一次。
于是带着伤口回家的伏黑甚尔很不幸地见证了一次这辈子都难得见几次的美好画面,在心口痛和身体痛的双重打击下,他忍痛说了不,并后悔到半夜醒来都得坐起来怒骂自己两句。等伤口好了,轮到他回来找律子补回上一次错失的体验,却被律子拒绝。两个人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矛盾之中,律子再三思索认为他存在不忠诚的行为,而他被迫禁欲,还不知道老婆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们俩也坦诚地谈过这些问题,只是效果勉勉强强,因为他不敢告诉她实话,但看在他态度诚恳的份上,两个人还是和好了一段时间。后来伏黑甚尔经孔时雨的提醒,明白了她是在怀疑自己出轨。
他沉默了很久,问孔时雨:你觉得杀人和出轨,哪个更严重点?
孔时雨:不是很想回答这种问题。
后来知道真相的律子:我情愿你是出轨
搬完家已经是傍晚,朱红色的云远远烧了大半边的天空,阳台的颜色也变成了浓烈的火团,毛茸茸地烧着。火势越大,风也越大,温度倒降了下去。白日的热浪一阵阵退去,临近夜晚,风变得温暖而潮湿,呼呼吹来,湿漉漉地舔舐着皮肤,困意也涎着慢慢上来。
伏黑甚尔送走搬家公司的人后回来在阳台找到了抱着毯子陷入熟睡的律子,被黄昏的余热烘得脸颊微微泛红,面庞上一层细细的绒毛都泛着淡淡的光泽,敷着一层温热的金色。他放轻脚步靠过去,手还没碰到她的时候她被惊动,醒了过来。
律子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声音咕哝着问他,“已经收拾好了吗?”说完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手臂收回来却没有起身的意思,而是重新靠回软椅里,抱着毯子歪着脑袋看伏黑甚尔。没睡醒的她眼睛像是浮着层朦胧的水汽,睫毛的倒影轻颤,像在水面上点动。
他忍不住坐到她身边,伏下身覆在她的身上,在她脸侧亲了一口,“嗯,打扫卫生的人都走了。”说完又亲了一次,他没怎么用力,一触即分。
“累吗?”她被他亲得发痒,下意识侧过脸躲开,将脸埋进他肩窝,手臂攀到他的肩膀上搂着,“今天你起得很早,甚尔。”
只听见一阵衣服摩擦的窸窣声,他的上身又压低了一些,几乎要贴在她的身上,把她牢牢地抵在椅子里边。她藏起脸,他就侧过头去亲吻她的头发,耳朵,手臂也顺着她的手放到她身后。衣服和毯子被太阳烘过好一会儿,带着股淡淡的热香,混进她的皮肤里,和积蓄的体温融到一块,鼻尖嗅到的气味繁杂而使人目眩神迷。他抚摸着她的后背,渐渐变得心不在焉。靠在她怀里深深吸了口气之后,他故意说:“超级累。”
她听后抬起头,接连落在颈侧的吻重新落到了脸上。她这次没躲开,伸手抓住他发凉的耳朵,拇指揉着他的脸,小声问:“那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伏黑甚尔明显没怎么用心在听,“嗯”了一声就继续低头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他的呼吸声很重,气息比白天的风还要热,拂过脸上让她下意识眯起眼睛,靠着他的手臂又昏昏欲睡起来,压根没注意到他又多亲了好几下。更没注意到他眼睛一直垂着,直勾勾地盯着她毫无防备的脸。
“……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嗯。”
她没留意他的手落到了脸上,指腹在她说话时故意擦过了自己的嘴唇。警惕性被睡意,被一阵阵拍打在脸上的和煦的风瓦解得一干二净,“被子昨天晒过太阳,有太阳的味道,还有太阳的温度,”就像现在靠在他手臂旁边一样,她的脑袋歪到另一边,安然地躺在他手心里。
“太阳的味道……是什么样的?”他凑近,鼻尖蹭着她的皮肤,仿佛在嗅她身上残余的太阳的味道。
她轻轻哼了一声,没回答,倒是把脸贴了过去。
霎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风声里,静谧无比。
他的拇指压在她的下颚,舌头轻而易举地伸进齿间,在湿热的口腔里抽插,裹住她的舌尖吮吸,弄出濡湿又黏腻的水声。她不知所措地搂着他的肩膀,被他这样缠住不断地挑弄,很快连呼吸都忘记,只剩下意识模糊的哼叫。
“……甚尔。”
他放开她,让她有喘息的余地,“嗯?”
她面色绯红,“你不是很累吗?”
“是啊,所以正在休息啊。”他恬不知耻地重新低下头,放在后背的手开始不老实,顺着衣服边缘摸了进去。
律子被吻得气息不匀,没好气地推开他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瞪了他一眼,“哪有人休息像你这样多手,要休息就回房间去。”说完她就对上了他笑得没安好心的脸,梗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压根不给她改口的机会,一把搂住她,手臂一使劲就把她从椅子上带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好啊,回房间休息。”
她一失重,忍不住抱紧了他的肩膀,扭过脸见他得逞的表情,她恼羞成怒:“我说的是你!”
“你也累了。”
“我才没有。”
“一点也不累?”
“一点也不。”
“那正好,你不累我们可以玩很久。”什么话都给他说完了,抱着人就往床上倒下去。
被他抛到床上的时候律子不知道是羞恼还是紧张,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还没等她缓过神,紧接着他也压了下来,结结实实地覆在她身上,低下头亲了她一口。亲地上床,交往,然后编一套或者说绘声绘色地描绘出他可悲的经历,紧跟着就开始,‘上大学的学费快要交不起了,爷爷是个固执的守财奴,因为不听他的话所以不仅是学费连生活费都不肯给’,‘交房租的时间快要到了,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辍学去打工挣钱’,‘说不定也会跟深雪姐一样,以后变成了不起的上班族’。她又不傻,甚至还有些小气,当时就冷笑着说,一句轻飘飘的“了不起的上班族”花了她小半辈子的时间精力,一个说不定就能做到的话那显得她很没用。然后没多久,他们就拖拖拉拉地分了个不是很体面的手,合作商还亲自来了公司一趟,为他那个不成体统的孙子道歉,因为这家伙在外头到处说她是个斤斤计较的欧巴桑。
朋友经常说她对男人大方又不够大方,所以根本养不熟这些得寸进尺的白眼狼。其实她只是单纯觉得这些人演得像是三流剧场的话剧,连个像样的故事都没有。时间久了就变得不想计较,男人不需要费心思编故事,她也懒得琢磨里头标的价码是多少,她给多少,他们就只能拿多少。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的男人缘一下子变差了,剩下的都是奔着结婚来的,给她吓坏了。
“缺钱也有很多说法的嘛,”五条悟煞有介事地说了一通自己可怜兮兮的身世,从小就不得不懂事,长大还没成年就出来做很危险的工作,学校的老师对他也很不客气,只是因为他不小心刮花了学校的墙壁弄乱了公共设施,就要他赔一大笔钱,不赔钱就要赶他出学校,“——完全不是我的责任,这其实是迁怒。”
若松深雪听得大笑,见过想方设法把自己故事说得潸然泪下的,也见过绞尽脑汁编得真诚动人的,头一次见这种一同胡扯连装都懒得装的,于是在车速慢下来后,她漫不经心地配合着附和了一句,“那你不是很可怜?”前面是红灯,车队堵了很长一条,她说完,将车子的敞篷升了起来,比夜晚还深的黑慢慢笼罩在他们的身上。
“是啊,”五条悟扭头去看她,车内封闭起来后,她身上那阵浓郁的香气愈发浓烈,无孔不入,他似乎闻起来也变成了她的味道。她敞开的衣领里散出来的热气随后跟着她倾斜的动作散了出来,香气被体温融化,渗入昏暗的,闭塞的小空间里。空调不知道什么失效,温度在眨眼间骤升,口水似乎也被烤干,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我超级可怜。”
“可惜了,我是个没心肝的女人,根本不在乎你可不可怜,”她身体微微斜过去副驾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嘴唇就这么乖顺地靠了过来,身体和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也是会得寸进尺的人,手放到了她腰上,还有大腿,摩挲着她裙边,蠢蠢欲动。
“只想知道你值不值得我花钱。”
说完解开了他的腰带,手钻了进去。
男高就是男高,这种年龄的男生估计身上每个细胞都充斥着旺盛的精力,小腹上的肌肉绷着,手摸到的地方都是硬的,裤裆里更硬,已经半撑了起来。耻毛摩挲着手掌心,深雪的手指一下就抓住了他,还没有完全勃起的阴茎很兴奋地撑满了她的手,尺寸可观的柱身遍布青筋,她随意地撸了两下就完全立起来,眯着眼睛搂着他的肩膀,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把赚翻了。
五条悟手也钻到了她的裙子里,他是真的没摸过女人真实的穴,拖拖拉拉地捏着她饱满软滑的大腿肉,手指压在她鼓鼓囊囊的阴户上就被这股奇异的触感扣住。人的身体有骨头有肌肉有脂肪,他体脂率低得要死,av看上一辈子也摸不到这么舒服的地方。热乎乎的肉裹着骨头和脂肪,还有个凹陷的缝隙,手指沿着那条细细的缝摸索,像是会呼吸一样,手隔着布料也能被吸进去。他一边想着手指放进去那地方的触感,一边沉迷于这个漫长又短暂的吻,噢,还有他阴茎被一只不属于他的手握着的感觉,天灵盖爽得发麻。
若松深雪实在适合接吻,饱满的嘴唇含在嘴里像是块化不掉的糖,他对这种滋味有点上瘾,依依不舍地含吮,舌头舔弄几番又钻到张开的嘴唇里,她正等着,热情得纠缠他,她的手指缠着他的阴茎,她的舌头缠住了他的舌头,他又下意识想起来自己看见她张开的嘴唇,她一张一合地把自己的意识嚼碎吞进去的画面。喉咙里湿湿热热地含着他时,他的手压住了她的腿心,摸了半天摸不到位,她张开的双腿和她含糊的呻吟就像是在笑他。
他这么想着,又硬了一圈,她紧裹着他阴茎的手畅快地摸到了底,车子里满是欲望那种浓烈到发苦的味道。他在她手里就像是玩具,时快时慢,时松时紧,连带着阴囊都被揉捏玩弄,手指贴着冠状沟的棱线抚摸,动作放慢收紧,像是沿着他的脊椎划了一刀,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他吻不住她,脑袋埋进了她的颈窝,一直往她领口里钻,牙齿咬着她的锁骨。手也从她裙子里拿了出来,气喘吁吁地抓着她的手,挺着腰往她掌心里送。
还没等他射出来,车后面的喇叭声猝不及防地打断他们,绿灯了。
他慢吞吞地从她颈窝里抬起头,呼吸又低又沉,目光阴得吓人,脸还是冷静的脸,只是没什么表情,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暴起了青筋。她笑着放开他依旧硬得要命的阴茎,摸了摸他的脸,一股他的味道,安抚式地亲了他两口,说:“辛苦你了哦。”
五条悟狠狠吐了口气,坐回去,裤裆翘得老高。反正摸都摸了,索性他往车门靠了一点,面对着看起来正在专心开车的她,握着阴茎慢吞吞地撸动。车外的灯光一道道地过去,充血的阴茎颜色很深,狰狞地立着。他没有羞耻心,手覆盖着阴茎就像她握着汽车地变速档一样随意,他像是在尽可能地炫耀自己的性能,握着膨大的阴茎上下撸动,放慢的呼吸就像是机械发动机的声音,形状分明的龟头在手心里翘着,分泌的前列腺液亮着一点微弱的反光,他引以为傲的外观一览无余。车速明显快过头,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提醒她,“超速了。”
她没说什么,只是扶稳方向盘,余光瞥着他,警告他,“不准射到我车里。”
下一个路口是绿灯,他口干舌燥,套弄阴茎的幅度变快,腰的动作也配合起来,幅度不明显地顶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靠近的交通灯,绿色的信号灯在夜晚街道的上方亮着,像个巴掌大小的“月亮”,车靠近,月亮闪了闪,扑哧一下灭掉了。
车子刚停稳,他的手就伸了过来,把她压在了座位上。装模作样的耐心耗尽,手伸到裙底,次啦一声撕开了一道口子。
深雪哼了一声,“赔钱。”
他重重地吮了一口她的嘴唇,依旧不忘人设,“网开一面吧,看在我摸得你很舒服的份上。”她内裤早就湿了,黏糊糊的,没了丝袜,他的手指刚贴上去就觉得热,饱满鼓胀的阴户摸着软得像是吸饱了水的海绵,伸进去挤压还会不断的出水。
“我考虑一下,”她模糊地呻吟,动了动腰,张开双腿,好让他把手指伸进去,“知道怎么摸更舒服吗?”
“不知道,”五条悟像是故意这么说的,黏糊地吻她,断断续续地说,“是这里吗?”手指弯曲着沿着靠近阴道口的穴肉,手指压着那一块软肉,听见她急剧的吸气,拇指按上了硬起来的阴蒂。他被湿热的肉穴吸住了,丰沛柔软的肉褶一层层地蠕动着,她的腿下意识地绷紧,握着他的手也用上了力气,以至于他的呼吸顿了一下。
肉穴里抽动的时候,他的阴茎也在她手里发抖。
真实的穴比看片爽一百倍,他咬着牙想。
他还是射在了她的车里,绿灯亮起的一瞬间,她瞪了他一眼,快感让她一双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脸还带着一层薄红。他再想伸手去摸,被她拍开了,用那种吩咐地语气,“收拾干净。”他这才老实下来,擦干净车子里的精液,她打开窗透气,车内那股浓稠的性欲散去了一些,让她缓过这阵不上不下的快感。
“你带套了吗?”车子拐进parkhyatt,她这才想起问。
他答得异常爽快,“没有。”
“……能不能敬业一点,吃饭的东西都不带。”目测酒店的套跟他尺寸对不上,车又开了出去,挺稳在便利店门口。
“我明明带了。”他刚刚把自己吃饭的东西塞回裤子里。
若松深雪没好气地说:“只带那个有什么用。”
“不带不行吗?”
“说不定就要结婚了啊,不要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纪步入婚姻。”
他摇了摇他空空如也的脑袋,来了句,“我倒是不介意结婚。”
她解开安全带,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婚姻就是坟墓,我没兴趣跟你殉情——下车。”
五条悟跟着她下车,制服裤子变得皱巴巴的,还带着点深色的水痕,他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裤腿一眼,很快若无其事地抬起头。盯着她走在前面的背影。她裙子在膝盖上面一点,丝袜撕开的地方被遮得很严实,但是他想到大腿肉赤裸裸地互相摩擦着的画面,想到他手指伸进去摸得那地方全是水——现在估计还是湿的,他觉得自己好像又硬了。
便利店的门叮地一声打开,柜台后面节假日出来兼职赚钱的大学生正低头玩手机,听见声音才抬头看了一眼。进门的两个人看着气氛有些古怪,走在前面的女人有张像极了他昨晚在大河剧见过的女演员的脸,后面跟着的年轻男人——或者说年轻男生跟她像是两个风格的人,虽然看着年纪差距不大。男生一头银发个子很高,大半夜带着墨镜,懒洋洋地跟在女人的身后,不知道在说什么,脑袋底下来的时候几乎是靠在女人的肩膀上。他们路过柜台时,他听见那个年轻男生喊了声“姐姐”。
姐弟吗?
但是为什么站在避孕套的柜子前面,一点也不避讳地谈论尺寸合不合适。
五条悟喊了第四次还是第五次姐姐的时候,若松深雪抬头看了一眼柜台目瞪口呆的大学生,拿了两盒避孕套还有他不知道脑袋在想什么突然说想吃的水果软糖放在台面上。
“接吻的时候吃糖会不会味道甜一点。”五条悟忽然问。
“滴——”扫条形码的大学生手抖了一下。
“不会。”
“姐姐试过吗?”
瞥了一眼呆滞的兼职大学生,若松深雪望着五条悟:“你要试试吗?”
“姐弟之间的接吻吗?好想试试。”五条悟把手搭在了她肩上。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虽然是亲姐弟,但是当爱人也没关系吧。”甚至很上瘾。
“是啊,没关系。”她一点也不介意玩这种角色扮演,给了钱,从那位瞳孔依旧在地震的大学生手里拿走了避孕套和糖,“说起来你们学校性教育真差劲,生理卫生课都不好好教学生怎么使用避孕套。”大概率会被发到论坛上吧,像什么【值夜班碰到了姐弟乱伦现场】之类的,怪刺激的。
“我喜欢那种实践课,理论课很无聊啦。”五条悟的手挂到了她腰上,隔着单薄的外套和裙子布料摸她腰上的软肉。
“会阳痿的哦。”
“我很健康的啊,姐姐明明很清楚。”
“是啊,很健康,但是手上功夫很菜。”
他大受打击,“是错觉吧。”
若松深雪在parkhyatt开了间套房,五条悟忽然对这种角色扮演上瘾,正在沉浸式体验姐弟乱伦的剧情,但很明显上头的不是背德感,可能就是单纯的吃年上,和血缘关系。
“对姐姐产生这种变态念头,你很下流哦。”他们在电梯里,弟弟的手摸进了姐姐的外套,沿着她吊带裙的边缘伸进去揉她的胸。
“其实这么干过很多次了,姐姐每次睡觉的时候我都有用姐姐的嘴巴和手来自慰。”他大言不惭。
若松深雪异常配合,跟陌生人上床就是容易心血来潮,靠着他仰起脸,问他:“没有放进来过吗?”
“想过一万次。”他低下头——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他在酒店房间门口吻她。
这家伙真古怪,若松深雪把手伸进他上衣里面时想,是个很正点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