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们将今晚之事解释清楚后,彩桔道:“就算我告诉了你们烈焰岛在哪,你们也不一定能找到,待我明日和大嫂说了之后,亲自带你们去吧。”
我庆幸这事就这么圆满解决了,谁知第二天早上却途生变故,因为真的索涛回来了,带着一身伤,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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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打开房门,正看到一个肩上背着药箱的苍老背影,几乎是被两个侍女提着跑进了彩桔的房间。询问之下,我才知道是索涛回来了。
住在我隔壁的云繁这时也站在了门外,他揉了揉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迷糊地问我:“怎么了?”
我噗嗤一笑,觉得这样看上去傻傻的云繁甚是可爱,竟萌生了一种想上去捏捏他脸颊的冲动,不过我及时将这个危险的念头扼杀在了摇篮里,回道:“索涛回来了,不知怎么还受了伤,彩桔要照顾他,可能今天去不了烈焰岛了。”
“伤得严重吗?”
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云繁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只好等等了。”
我长叹一声,无奈地点点头。
锦华殿的侍女本就不多,而且索涛下了令,不允许惊扰龙宫其他人,所以我一直只看到两三个侍女忙进忙出,便决定去给她们搭把手。我去厨房熬药,那药的气味奇香,熬好后表面还浮着一层油腻腻的深红色,总让我有种错觉:这药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加重病情。
我端着药碗进去时,索涛正靠在床头,上半身几乎缠满了厚厚的绷带,他紧抿着唇,面色苍白,额上鼻尖不断沁出豆大的汗珠,似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彩桔的脸色也不好看,却仍细心地用湿毛巾给索涛擦汗。筱如站在一边,眼睛已哭得通红。
我将药碗递给彩桔,她轻轻道了声“谢谢”,舀了一勺细细吹着,送到索涛面前。
索涛尝了一小口,即刻偏过头,用不善的语气说道:“太苦了,不是让你放些糖吗?”
彩桔道:“龟先生特意吩咐过了,这药放不得糖。”
索涛冷冰冰道:“那让他去换一副药来。”
彩桔又将药递到索涛唇边,劝道:“都说良药苦口,龟先生开的可是最好的药,他还说了,这药越苦说明药效越好。”
索涛闻言,竟猛地将彩桔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喝道:“都说了我不喝这药,撤了!”
我吓了一跳,旁边两个侍女赶紧走上前,一个收拾碎落在地的青瓷碗,一个用绢丝手帕擦掉溅落在床榻和彩桔衣服上的药汁。
我觉得喉头有点堵,看向彩桔,她却仍一脸淡淡的表情,似乎已经见惯不怪。
索涛又道:“筱如,你过来服侍我。”
筱如看了眼彩桔,磨磨蹭蹭地并不过去,只柔声细语道:“我笨手笨脚的,比不得彩桔姐姐细心周全。”
索涛冷笑了声:“看得顺眼的,再笨手笨脚还是顺眼,看不顺眼的,再手脚伶俐也是看了生厌。”
这话听得我心中窝火,可彩桔却依旧淡定。招了筱如到床边,嘱咐道:“你就在这好生照看着,我去找龟先生重抓一副药来。”说罢起身就走。我赶紧跟了上去,出房门时回头扫了眼,索涛还是靠在床头,只是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
彩桔吩咐一个侍女去找龟先生,自己径直出了锦华殿,来到殿前的花园里,呆呆地坐在石桌边。
我很想安慰她几句,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