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也给了陶美芳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什么除了两个当事人谁也不知道。
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孩子的问题。
今天的事儿最难受的莫过于三个孩子,他们不知大人之间的是非,只知道今日之后,爸是爸,妈是妈,他们的家没了。
钟文姝看不得那样的场面,在三个孩子做出决定之前就走了。
也没心情做其他事儿,就待在家拿出画本,用铅笔也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等到贺实回家,钟文姝小嘴叭叭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一番贺老大对他们两个不会生的算计。
贺实属实没想到,他不过就是上了个班的功夫,家里竟然能发生这么多事儿。
甚至自己这个基本上不怎么回去的儿子,都能被拉出来造谣。
不过这些都被贺实暂时搁置了,他现在看着自己的媳妇如临大敌。
钟文姝在转述完这场闹剧后,对着贺实发出了真心疑问:
“婚姻到底带给了女人什么?”
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也真不怪钟文姝,实在是最近发生的事儿太多了。
先是孙雪菲,她家世好,模样好,自身能力也不错,可是有这样的一个妻子,她的前夫还是将眼睛看向了除了学历没有任何一点比得上孙雪菲的任琦。
再是陶美芳,没听父母的劝告,相信贺老大的真心,到头来也是走到一拍两散的地步,而且钟文姝都不知道离婚后,她要住去哪里。
最后是贺母,贺家父母的相处根本就不像是夫妻,钟文姝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莫名就觉得贺母在贺家过得不开心。
虽说表面上看,贺母在贺家一直是最顶层的存在,但钟文姝就是觉得她在这个家其实受了很多委屈。
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也不怪钟文姝能发出这样的疑问。
如果婚姻是把一个备受宠爱的女孩变成受气的女人,那就太可怕了。
贺实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贺老大打一顿,这还真是哥哥弟弟没一个省心的!
一天天就会给自己惹事儿。
不过想归想,贺实起身从里屋的柜子里拿出结婚证,坐到钟文姝对面,揉了揉她的头发,才认真开口:
“你看,咱们决定组建一个家庭的时候领过一张证,与其问婚姻是什么,不如问这张证代表了什么。”
“那它代表什么?”
“这得因人而异,这可以是一个承诺,也可以是一个枷锁,但对我来说,这是责任。”
“就只是责任?贺石头你没有良心!”
贺实曲起食指敲在钟文姝的头上,成功得到后者一个白眼,才笑着继续道:
“我看到我们两人的名字被写在一起的时候,就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就是觉得真好,能正大光明牵着你的手的感觉真好。”
钟文姝眨巴眨巴眼睛,嘴巴已经裂开了,但还是揉着额头扭捏道:“我觉得你在给我画大饼。”
贺实手又有点痒痒,把结婚证放好后,还是没忍住动手把眼前人的头发揉成了鸡窝,最后在她发火之前,把人拉过来桎梏在自己怀里。
钟文姝扒拉几下无果,也安静下来。
这时候,贺实的声音在脑袋顶上响起:
“我不知道婚姻给女人带来了什么,也不能保证时刻都站在你前面遮风挡雨,毕竟不出意外我会走在你前面,但是只要我在,至少是在你身边牵着你的手一起面对风雨。”
钟文姝哼唧几声,声若蚊蝇:“就会说好听话,哪有那么多风雨要面对......”
贺实失笑,低头亲了一口眼前的鸡窝:“是,我们姝姝说的对,等以后咱们老了,这道理可得说给孙子听。”
贺实其实很少会把爱或者是喜欢挂在嘴边,他最常说的就是“等我们老了怎么怎么样”。
钟文姝每每听到都会觉得特别窝心,同时也满是憧憬。
一个人认真想要陪你到老,这么想想,似乎长大变老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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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处理得很快,钟文姝开学前一天,贺老大和陶美芳就去领了离婚证,然后陶美芳当天下午就牵着贺小双来找钟文姝拿东西。
钟文姝本以为这东西自己怎么也给给保存几个月,结果这才两天,动作也够麻利的。
要知道孙雪菲那会儿还折腾了一周的时间,陶美芳就俩晚上,听说走之前还还了贺老大一巴掌。
挺好!
三个孩子最终只有五岁的贺小双跟了陶美芳,上面两个大的留在了贺家。
大龙尚且不说,贺小玉选择留在贺家倒是出乎了钟文姝的意料。
陶美芳笑笑:“那孩子还在怪我。”
钟文姝稍一思索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怕不是之前贺小玉没看好妹妹,被陶美芳打的事儿。
毕竟当初那孩子身上的印子,她到现在还记得。
钟文姝也没去提这事儿,把两本存折和那块金怀表递给贺大嫂的时候,好奇问了句:“大嫂你这存折那边不知道?”
“别叫大嫂了,膈应,以后叫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