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我们是合法夫妻。”如许面色平静。
“合法夫妻也不成!江如许,我只承认认识你,但我根本不记得我俩的关系!在没确定你的身份前,你给我到外头睡去!”白屹东胡乱地指了下方向:“这边,还有那边,都有一溜房间,随你选。”
真是风水轮流转么。如许又好气又好笑。她定定地看着他,直到他的脸颊慢慢红起来。
白屹东恼羞成怒,抱起靠垫挡在身前:“你……你别趁人之危!我会揍女人的,真会揍的!”
“因为什么……因为我跟你睡同张床?”如许扑哧一声笑出来:“白屹东,你要不要告我调戏青少年啊?”
“你!!”白屹东恶狠狠地瞪着她,片刻后,他赌气般地把靠垫扔在床上:“行,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如许笑了。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白屹东其实也挺可爱的。
当晚,如许抱着一种复杂的心情,看白屹东气呼呼地刷牙,气呼呼得换睡衣,最后气呼呼地扑到床上。
他睁着黝黑的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房顶,双手紧握,有种视死如归的悲壮。
“屹东,其实你真该见见小南。他和你……挺像的。”如许微笑。
白屹东凉凉得斜了她一眼:“江如许,你真想好了?说不定半夜,我起来闷死你。”
如许用干脆的熄灯回答了他。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身边的白屹东呼吸明显滞了几秒钟,接着又忽快忽慢得响起来。他在床上不停地翻,被子被扯得悉悉索索地响。
过了会儿,他终于忍耐不住,用力推推她:“如许,哎,江如许!”
如许不理他。
“江如许,你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的!你给我起来,出去睡!”
“不去。”
“那我……我出去!”白屹东气得掀开被子,一下按亮了壁灯。如许条件反射地坐起来,两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三秒钟。
白屹东突然喉头一动,捂着嘴就往外冲。如许急忙追出去,看他踉跄着扑进了洗手间。大少爷不住干呕,还不忘一个劲地向她挥手,叫她躲远点。
如许又心疼又好笑,接了杯热水,等在旁边。
白屹东揉着胃,一转身,吓了一大跳:“你……你怎么还在这儿?还穿成这样……那,那东西也戴上!真不嫌难看。”
“哪儿难看?不是挺好的么,当初,你还嫌……”如许抿嘴笑了笑:“算了。白屹东,你先把水喝了,我去换衣服。等会儿我睡沙发上。”
白屹东半信半疑得瞪着她,片刻后,扭过头,慢慢地去够那杯子。杯子一到手,他就立刻转过身,咕咚咕咚得一口喝完,像是不愿多看她一眼。
如许笑着摇摇头,抱着被子,铺到了沙发上。那沙发又宽又长,躺下去也不觉得难受。只是睡了会儿,刚朦朦胧胧地翻了□,就听到白屹东的低声嘟哝:“不愿意就直说,翻来翻去的,烦不烦?”
敢情大少爷还没睡呢。
如许迷迷糊糊地笑了笑:“对啊,你不在身边,我睡不好。可你敢来吗?”
白屹东大怒,正想骂回去,忽然听到那边的呼吸声越来越轻。他心头一凛,差点就想开灯。强忍了会儿,才又听见。可那呼吸平稳而悠长,明显是睡沉了。
江如许,就知道你在撒谎!这才过去几分钟啊……
白屹东气得用尽全身力气在床上又挣又蹦。可如许睡得特别沉,床都叽叽嘎嘎地好像要塌了,她还是一动不动。
白屹东忍无可忍地跳起来,顺着朦胧的月光,慢慢地摸到沙发边。他准备狠狠地吓她一下。
忽然,如许“唔”地一声,翻了过来,一张脸正对着他。
白屹东不动了。
月光下,如许的肌肤白瓷一般。他看到她一只柔软的手臂,就那么不经意地垂在身前,正对着自己。从肩膀到手指,每条弧线优美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