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赤兔耸耸肩,笑,“你首席司判大人都管不了,我咋管”
玉琳琅好不无奈,推了推小道士的脑袋,“我错了各位大哥,咱们能不能明早再聊。”
灵鹤又唱绣娘的灵魂入了地府,向阎王哀婉低诉,唱出十八载的艰辛困苦。
玉琳琅受不了了,把枕头蒙去灵鹤头上打。
这小子三年前虽然柔弱不能自理,唧唧歪歪话多了点,但不像如今这样动不动就给她唱戏啊,啊啊啊。
赤兔憋着笑,“灵鹤近来超级迷一笑人间的戏,别说,他们家那当家小生何公子,唱的确实不错。”
玉琳琅感觉头都快秃了,朝诸位大哥拱拱手,“各位各位,咱不闹了行不咱今天先就这样吧,有啥事天亮再议。”
腾蛇冷着张脸看她,语声冷嘲,“谁跟你闹,我们不就是想来看看镇妖司玉狐大人,究竟是活的死的。这场死而复生究竟是梦还是幻。”
灵鹤连忙扑过去捂住他的嘴,无视他愤而瞪来的眼神,朝玉琳琅讪讪发笑,“小孩子不会说话,狐狐不要见怪。”
腾蛇挥开他的手,“我说错了当初还说什么一起去西南村寨走访,沿途要一路逛吃,吃遍当地所有美食来着。”
“对对,玉狐你不像话说走就走骗小孩不要脸害我们蛇蛇期待这么久,结果幻想破灭什么吃的都没吃着不说,咱镇妖司还从上到下消沉的不行。”
“我的错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你答应的事没完成,还扔下大家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你当初这一跑,可把我们上上下下急坏了。那穹山,小蛇蛇少说翻了十八遍。”
玉琳琅默默从编织袋里取出一包特意拆了包装,用油纸包着的米线,“西南村寨独家美食,米线。”
“既然你们都不想睡,边吃边聊吧。”
她一边从编织袋里掏各种肉丸子、一边看向目愣口呆的灵鹤,“愣着干啥赶紧去世叔菜园子里拔几把菜,等下我们烫着包肉吃。”
一行五人,拿碗拿锅端小炉子,拔菜的拔菜洗菜的洗菜。
不到俩刻钟,一锅麻辣鲜香的米线火锅便出炉了
五人索性把炉子锅子端到院落内,对着月色边喝边聊上了。
聊着聊着灵鹤又开始唱妇人挖野菜空守家门,苦苦等郎归的桥段。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玉琳琅夹了一筷萝卜塞他嘴里,“你们放心,这回我不跑了,要跑也带你们一起跑。”
“再带上世叔,一路策马狂奔,让世叔给咱付路费与饭食住宿费。”
“不是我说,你们这也太菜了。我走的时候不给你们安排的明明白白好好的么”
“别说,三年来我在乡下很少听到镇妖司的名号。一些偏远山区的乡亲们,甚至压根就没听说,只当咱镇妖司是古老的传说。”
“一直没问,这三年究竟怎么回事说起来,世叔又怎会被调进内阁”
“此事说来话长。”赤兔夹了一片羊肉,目露讥讽,“得从那蛮酋国师进宫开始说起。”
赤兔说起三年来发生的事,滔滔不绝。
从国师出现到制服一名潜藏在宫内的妖魔开始,这位国师日渐受到皇帝重用。
“且他还会炼制一些强身健体的丹丸,陛下非常信任,近年来也日益倚重。”
“至于世叔升迁,属实是有些意外,但也算是意料之中。”赤兔凑近她压低声音,“我怀疑陛下此举,是想用我们镇妖司牵制那位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