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完全被西门老鬼带着跑,定兴郡王看的一愣一愣,还想开口,就见皇帝冷着脸摆摆手。
“不凡,玉狐刚破获一桩黄金大案回归朝廷,为何会在西城门同你家永定发生冲突”
“不是,陛下。”定兴郡王气得七窍生烟,“您可别被玉狐这小子给糊弄了啊。”
“定兴郡王此言未免有些过了,莫非郡王觉着,以陛下之才德,还能为臣子所欺”沐世子面含冷嘲,“世人皆知,定兴郡王乃陛下少时好友,是密不可分的兄弟。可在你面前的不仅是兄弟还是陛下,有些君臣之礼还是勿要忘记得好。”
定兴郡王的脸一下黑沉如锅底,蓦地转头盯向沐昭。
沐昭神色不变,只淡淡接了他一记眼刀,回以一丝冷笑。
“陛下。”定兴郡王连忙转头撩袍单膝跪地,“微臣并非此意,只是镇妖司玉狐他狂妄不羁且”
“够了。”皇帝面色冷冽,望着定兴郡王的眸里,不复往昔亲善,反倒多了几丝嫌弃。
“定兴郡王,你也该回去好好反思反思,自家未出阁的姑娘为何会和玉狐起这么大冲突。”
“陛下根本不知永定被人打的有多惨”定兴郡王平素跟皇帝说话随性惯了,此时竟完全无视皇帝发沉面色,自顾自命人将等候在外的永定县主抬入书房。
大太监跟在他身边“诶哟哟”,急得直跺脚劝说,“郡王啊,这不符合规矩。”
哪有把自家未出阁的小姐抬进文德殿小书房,硬要见驾的
更何况永定县主这会还倒在担架上唉唉叫唤,实在太有辱姑娘家闺阁名誉。
可气得七窍生烟的定兴郡王却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只想让皇帝亲眼目睹自家姑娘的惨,明了自己因何如此愤怒。
永定被抬入书房,惨象公示于众。
当皇帝瞧见躺在担架上哼哼唧唧,鼻青脸肿的永定时,也几乎无法相信眼前所见。
永定是有点惨,不好像是特别特别惨。
原本一个容颜英气风姿飒爽的小姑娘,脸被打肿一圈不说,左眼右眼还各挂一只超大黑眼圈。
整张脸几乎难以辨认以前的颜色
平康郡王低着头双肩微颤。
如果说永定县主当街欺凌玉狐大人,那此时此刻衣装完整毫发无伤的玉狐大人真正是难以自圆其说。
皇帝张了张口,有些难以言语。
他现在总算知道,究竟是谁恶人先告状了。
这西门老头抢先跑进宫,敢情是搁这等着定兴郡王呢
叔侄二人还在御前抱头痛哭,声声啼泪,“世叔,早知回京会遇上这等事,玉狐哪还敢在此时回来。”
“玉狐啊,我苦命的孩儿啊”
定兴郡王满面怒容呛声,“你俩哭够没有西门不归,你还有脸哭你看看你镇妖司辖下玉狐司判做了什么她对我女儿痛下黑手,众目所见”
“世叔我冤枉啊。”玉狐也上手去搂西门不归的脑袋,还有样学样在他后背重重拍了两下。
西门老头一口气呛胸口,险些没被这逆子气背过气。
“我原是打算直奔镇妖司向您报备黄金劫案一事。哪想到刚来城门就遇上永定县主那样刁蛮任性不讲道理的贵女。”
“县主指使守城兵士围殴我,玉狐逼不得已才做出反抗之举。玉狐还想留着这条命,再见世叔一眼,再见陛下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