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收到消息迅速赶来时,朱镖头已带人将玉芷婳控制住。
霍氏很明显受了好大惊吓。
此时正披头散发跌坐在地,捂着被掐出一片青痕的喉咙张了张嘴。
随即发现方才被玉芷婳掐狠了,似乎伤到喉咙,这会竟完全无法发声。
她满面惊恐盯着被五花大绑仍不住挣扎的玉芷婳,整张脸气得发青。
玉翩翩坐在她身旁嘤嘤哭泣叫着母亲。
母女俩适才就抱头痛哭过一场,此时见玉狐大人、郡王世子都过来了,哭的越发悲戚凄凉,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不住落。
玉琳琅瞥一眼走上前,掏出针包默默为玉芷婳扎针。
几针下去,玉芷婳似乎又沉沉睡了过去,搂着女孩的苏姨娘这才舒了口气,早已汗湿后背。
“先只能扎针让她沉睡片刻,回头还是要发作的。”玉琳琅沉吟开口,“还是得派几个气力大的嬷嬷看顾……”
“不行不行不行。”没等玉琳琅说完,胡嬷嬷当先跳出来连连摆手。
老婆子一脸惶恐,头发凌乱十分狼狈。
“我们压不住的,还是让朱镖头带人看着小姐吧。刚刚芷婳小姐扑过来,咱们几个联手都没能抱住她。”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婆子也心有余悸连连点头,“芷婳小姐力气太大了,我们根本按不住她。还是让朱镖头他们留在此处比较稳妥。”
“胡说八道!”苏姨娘死死搂着姑娘厉声叫道,“你们想让几个大男人留在未出阁的芷婳小姐房里,都安的什么心?你们是想活生生逼死芷婳小姐?”
胡嬷嬷撇嘴,“苏姨娘,那我们拉不住,反被芷婳小姐咬一口的话,这往后生病的可就不止芷婳小姐一人了。”
“你吼什么吼?嬷嬷们有说错么?她们方才按没按住人你看不见?”霍氏指着苏姨娘气怒攻心,“都怪你这丧门星,看看你生的什么姑娘?旁人都没中毒,为何偏偏她中毒。”
她缓了又缓,好不容易能发声,却发现自己声音竟如老树磨皮般沙哑不堪。
玉琳琅将针包收进自己编织袋内,对上平康郡王投来的目光。
她面无表情看向他,“郡王瞧什么?”
“你们医者都随身佩戴针包与袋子?”
“略懂几分医道,郡王不必太过好奇。”玉琳琅心里冷哼。
像这种编织袋和针袋,她手里有七八款完全不同的。
你以为你能看出个啥?哼!你能想到的,玉狐大人样样能兼顾到!
既是男装行走,自然从上到下包括针袋随身挎袋,都必须换上男款。
平康郡王微微一笑,“玉芷婳小姐何时会再醒转?”
“这可说不准。”玉琳琅实话实说,“对方给她服用的化骨毒丹,与我先前在书中所见,略有些区别。”
“感觉应是不断改善过的新款毒丹。但按照这毒方的基本原理来看,发作起来状况应是大差不差。”
“如此说来,我们船上之人得小心了。”平康郡王淡淡开口,“玉大人,不知可否加派人手看押玉芷婳小姐?”
“全凭郡王安排。”玉守道满头大汗应下。
方才自家姑娘扑过来掐霍氏那一下,他都看的心头大骇惊悚不已。
平康郡王又转头看向沐昭,“世子意下如何?”
沐昭从过来便一直未出声,似乎在凝神思索什么。
平康郡王问他没反应,便又再看向他问了一遍。